清晓只会努力摸出顾家的眼线网,但找到解药在她哪里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事情,苏玉太了解清晓了,清晓从来都是以陛下为重,排在首位的肯定是陛下的安危。
那日与清晓在院中说话,清晓无意间提及她爱吃莲子,苏玉却想到些别的什么,她成为暗卫多年,早已是心如顽石,经历当年的事之后,她更加是什么都以冷漠待之。
有人说她笑得太难看,她就再也不笑了,苏玉本就是这般执拗的人。
但她居然记得望隐希望她开心,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清晓说过这样的话不下百次,可望隐的神色在她这里却是独一份的。
一片赤城,装也装的太像。
她当时的心思再奇怪不过,她整理不清楚,索性去找清晓,得了探查顾家眼线的差事。
只要望隐还活着,就总有弄明白的那一天。
顾家的胃口大,网也大,要想不动神色地摸清整个脉络还要拿走解药,并非容易的事。
苏玉不眠不休地熬了好些日子,才将那些主要的人都一一查出来。
得了解药之后,她第一时间就赶回了宫里,只是黎问谋反实在是无声无息,饶是她知道祁太安应该早有谋略,也难免担心,这样一耽搁,她到未央宫给望隐服解药的时间就比她预计的要长了。
但也总算是了却了她心中的一桩大事。
喂完解药之后,她又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到了门口,她回头去看,望隐目光呆滞,倒是有些像苏玉第一次见他,果然是个傻子。
祁太安安抚祁晏睡下,祁晏这些时日本就睡得不踏实,又胡思乱想,很快就睡着了,盯着祁晏安静的睡颜看了半晌,祁太安终于出了青云殿,
清晓命人给祁太安换上朝服,今日的早朝有好戏,不能耽搁。
都安排好了?祁太安问了一句。
是,秦大人安排的,她已经带着人过去了。
祁太安勾了勾唇:那就好。
今日的早朝有些特别,黎相依旧没来,而宫侍居然将龙椅搬到了殿外,所有官员也都在殿外等候。
没有烈日炎炎,只有人心惶惶,何况不久之后,有人将刑架摆到了中央的空地上,那刑架即使是在日光下也显得阴森可怖,众人纷纷议论,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秦时亲自押着人上来了,那人蓬头垢面,步履蹒跚,右边脸肿得老高,似被人掌掴。
等到侍卫将那人绑到刑架上,底下的朝臣才看清,这居然是,居然是黎相。
一片哗然之中,祁太安也到了,冷冷地扫过朝臣,底下马上噤声,知道昨夜黎问谋反的人在少数,多数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