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扶植上皇位的,再思其年岁,靖国公怪道:原来是他怪不得有本事瞒得密不透风,果然还是这二人狼狈为奸才有可能。
陆晗彰的话倒是掀开了蒙在靖国公面前的一帘遮目之纱,有豁然开朗之兆。自己将女儿嫁给他,倒是更有成算。
而后又看了眼陆晗彰,心道这新科状元真是智多近妖,只凭着蛛丝马迹便猜到埋藏其下的草蛇灰线,只怕未来前途无量,自己也已无第二个女儿与他相配,等到开起,不能为自己所用,便不能让他起来。
接着靖国公便呛道:将女儿许给太后流落民间的私生子?你小子以为我是那奇货可居的吕不韦?
公爷折煞晚生,晚生并未做此感想,只是将这条线索送于公爷罢了。陆晗彰怎会不知他心底成算,然而于他并不重要。
靖国公虽然已经被他说服,但仍不愿拒绝他女儿的陆晗彰好过,说道:倒是想不到你是个如此专情的,要我女儿放手可以,除非你自愿入赘越家。
新科状元入赘,古之未有,靖国公意图侮辱他的心思已昭然若揭。
但陆晗彰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可以。
出了靖国公府,陆晗彰看了看天色,就马不停蹄地往广毅将军府去了。
入赘?越恒听着就觉得不可思议,先不说他答不答应,皇帝不会先找他麻烦吧。
是,晚辈愿意入赘。
越恒就这么一个女儿,入赘之事他不是没想过,然而愿意入赘的男子一向被看不起,但如今新科状元郎竟然自请入赘,对越恒来说还是顾虑大过了惊喜。
你不怕圣上厌弃了你?
圣上任人唯才,不会因入赘之事牵扯半分干系。他们都心知肚明,圣上的好恶并不是重点。
会不会不是你我说了算的,我听说你去靖国公府了?可是他折辱于你?越恒的消息也是灵通,这语气听着倒像是要为未来女婿出头的意思。
陆晗彰对于准岳父派人盯着他没有任何不满,只答道:陆某情愿,没有折辱一说。
越恒看下下首郑重的青年半晌,总算是缓和了脸色:倒是个能屈能伸,心志坚定之辈,望你能保持住这份本心,罢了,你去与我女儿说,婚事,就按你们自己的意愿来吧。
至此,这个不太负责任的父亲,彻底让自己的女儿做主她的婚事了,陆晗彰也被默认获得了自由出入将军府的权利。
陆晗彰见到月泷的第一句就是:你爹爹同意我们的婚事了。
月泷倒没这么惊喜,直说:他不同意我也会嫁给你啊。越恒还能做了她的主不成。
然而这话听在陆晗彰耳朵里,却像是说就算越恒如何反对,都不会改变她要嫁给他的决心。听得他心中一片熨帖,把人好好搂着怀里片刻。
咳咳
转身一看,越老太太杵着拐杖站在远处,笑道:状元后生啊,来和老婆子聊聊天可好?
陆晗彰赶忙行礼,恭敬道:越老夫人,晚辈乐意之至。于是二人便聊到了天擦黑,陆晗彰看天色已晚,不好再留,于是和老妇人告罪离去。
是越老夫人同月泷一起送的他出门去。这小伙子人不错啊。老夫人头一回考察孙女婿,十分满意。
月泷得意洋洋地说:我早说了他是最好的。
你啊
夜色将至,皇帝宴请新科学子于御花园,以示皇恩浩荡,称琼林宴,越恒也带了女儿也进宫赴宴。
说起来这还是月泷来到这个世间头回进宫,颇有些新奇的感受,御花园的景致走的是精巧繁奇的风格,和南离山的空旷渺远十分不同。
琼林宴少了歌舞,但席间吟诗祝酒亦是热闹,远远的有丝竹在奏响,有声却不喧宾夺主,颇具情调,更显得宴会风雅不少。
在皇帝出现之前,陆晗彰是这场宴会绝对的焦点,惊才绝艳的青年,进退有度地应对着各类官员的敬酒、问话、考察、试探
陛下到
众人纷纷停下低头向两边推开,恭迎晏国皇帝戚无忧圣驾,瘦削的身影自龙撵走下,在御座上坐定,其他人方纷纷上前祝贺晏国喜获良才。
月泷也被越恒提拉着去觐见皇帝,她本不情不愿,但到得近前,看到了戚无忧的面容,不由愣了半晌,这副花容玉貌,不就是绮罗香吗?
被越恒推了推月泷方才回过神来,恭敬低头敬酒,越恒笑道:小女得见天颜,一时为圣上威严所震慑,望圣上恕罪。
戚无忧倒没有怪罪月泷的意思,只淡淡饮尽了杯中酒,与接见其他官员没有不同。
知道离戚无忧的御座远了,月泷犹自疑惑不解,那真的不是绮罗香?也太像了吧!而且晏国皇帝长得真像女人啊,真的是皇帝不是女帝吗?
此时,一颗小石头扔向了月泷,她转身向后看去,只看到低垂的树丛遮出一片暗影,一只洁白修长的手扬了扬,似乎是示意她过去。
月泷不明所以,但还是和越恒借口离开,悄悄向后走去,今晚她的疑惑有点大,她需要有个人能解答,若是没有答案,她不介意把这人手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