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晗彰点头:是快了些,但大师说过了十二,下一个好日子就在秋初了,早些,也是晚辈所愿。
越老夫人听着也是,而且夜长梦多,早办完了早放心,便也同意了。
一干纳采问名现在就该走了起来,老夫人主事将军府多年,事情虽急,但也忙而不乱。
遣人去陆府合八字的时候,越老太太心中还是不定,毕竟虽然是状元郎自愿入赘,但陆家的态度将军府一直不曾过问。
但幸好,也不知陆晗彰在这其中做了什么,陆府虽然不慎热情,也没有将人打发出去,只真当陆晗彰是个姑娘家,早早送出去了事。
但将军府却存了大办的心思,时间虽然赶,但精致华贵的正红色婚服却早早置办了出来,彩礼也准备得丰厚,一水抬近了陆府。
侍诏老爷窝囊了半辈子,面对将军府的派头也吱不出什么声。
热热闹闹得教整个京城都知道了状元郎会在四月十二这日大婚入赘,新娘子倒是鲜少有人关心。
四月十二这日
陆晗彰自陆府出门,坐进了将军府来接亲的软轿,修眉俊目无需矫饰也压得住大红的婚服,也亏得盖头盖着,不然真得颠倒了半个京城少女的心。
月泷在将军府门口罚站(迎亲),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人,个个上前跟她道贺。
月泷一时之间有些不太好意思(社恐),频频往街口张望着喜轿什么时候来。引得众人取笑她心急。
月泷的将军老爹还在书房喝酒,情绪上来了,一边舍不得女儿,一边老怀甚慰。
越老夫人则喜滋滋的看着婚房里的东西,亲自细细地打点着。
她的孙女总算是嫁出去了,还是个人中龙凤,也不用到别家去,不受婆母的气,她心情好得步子都快赶上年轻人了。
诶,这是个什么奇玩?老夫人指着博古架上的一块圆润剔透的石头问。
石头色泽罕见,虽不发光,却有几分流光溢彩的感觉,一看便觉稀罕。
跟随造册的奴婢摇摇头:这奴婢不知,应是新送的礼物,尚来不及登记。
看着倒是难得的宝贝,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显是用了心了。老夫人感慨完,又转头打理其他东西去了。
门口的月泷终于等到了喜轿,轿子压下,掀帘,陆晗彰修长的身姿出现在众人面前,仅凭着出尘的气质也叫人赞叹。
月泷上前,执着他得手,引导他跨过了火盆来到正堂,越恒和越老夫人也已在堂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