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还大着胆子问起了绮罗香的事情,但那戚无忧却突然冷了脸色,还将他打了出来,让他颇为郁闷
信中时不时提起戚无忧,分毫不觉得传播皇帝起居是要杀头的事情。
月泷偶尔给他回这么一两封,问的也是绮罗香和小秋白的事情,却也丝毫没有浇灭他的热情。
书房的放书信的锦盒中,满满地放着停舟寄来的信件,月泷不防着陆晗彰,他每每处理完政事,都要随手拿一封看一看。
看着信中的停舟、绮罗香、小秋白等名字,却从没有提及师父二字。他曾经问起过越恒,月泷在边疆确实有个师父,叫钟途。
在他们大婚的时候,钟途也来了,是个高大魁梧的汉子,然而月泷却不是喊他师父,而是直呼其名。到底是哪个师父,让她在无助而至动情的时候都在喊着。
那句师父被他推没在心底深处,一旦想起,就升腾起难言的嫉妒,即使有了所爱之人的相伴,也不能忘怀。
治漳州二年,政通人和,陆晗彰被召回了京城,授吏部侍郎,至此,不足而立的入赘状元凭着出色的政绩,达成了令人惊叹的升官速度。
而停舟寄来的最后一封信,说的是太后某天晚上找他去,说她是自己的亲娘,十三王妃生的孩子当时就没了,自己和十三王才是真爱,不过是被迫入宫,还有废了小皇帝,让自己取而代之,整整震惊了他一整年。
现在自己好像真的在权力的漩涡边使劲蹦跶了,关键是小皇帝怎么办,他是旁氏提上的皇位,没有根基,真的一废就能倒,一倒就能死。
他现在急需月泷回来给他出出主意,陆晗彰调回京城,倒教他梦想成真了。
作者有话要说:
1《醉春风浅酒人前共》宋徽宗
第24章诬陷
京中一派祥和,仿佛经年般热闹,但陆晗彰这些年始终关注着京中的境况,这般的盛世下,却有人盘算着改朝换代。
何若千嫁给了倒是没嫁成十三王,而是嫁给了七王,太后的事情做得太干净了,靖国公迟迟拿不到十三王是其私生子的证据,他便当机立断改为拥立七王上。
而此事也让靖国公和太后撕破了脸皮,两党在朝堂上天天掐架。
陆晗彰月泷仍旧住回将军府,没有再另辟府邸,越老夫人年纪越发大了,能就近挨着就就近挨着孝顺,虽然二人总会被埋怨怎么还没有曾孙给她抱抱,但都是小事。
陆晗彰离开京城时还是编修,回来就已经是三品的吏部侍郎了,京中人人艳羡。他爹侍诏老爷还是那个侍诏老爷。
听闻闵氏多年无所出,从前还得罪了陆晗彰,更兼年老色衰,侍诏老爷狠狠心将她休弃了,又娶了更年轻漂亮的回来。
听说儿子回来的第一日就谴了人到府上问候,态度之殷切,颇有被新妇撺掇,想绽放事业第一春的模样。
陆晗彰应付这些事情倒也熟练,不明词拒绝,只问候老父亲身体,便将此事留置一旁。
重阳节近,侍诏老爷带着新夫人上门祝贺,越老夫人虽然看不上,但碍于亲家的情面,倒是让其上了门,晚间侍诏老爷拉着儿子喝酒,发了好大一通感慨,按下不提。
小秋白听说月泷回来了兴高采烈,招摇着一张貌若好女的脸,上赶着就要去将军府给月泷做小,毕竟陆晗彰是入赘的,他跟月泷才是前世的羁绊,合该是真爱。
月泷当做被小秋白吓了一跳,一见面小秋白就上来问她喜不喜欢自己人形的模样,还拉着月泷的手摸自己的脸,力证他肌肤细腻皮相好,正好就被下值的陆晗彰撞见。
陆晗彰的脸当即就黑了,小秋白倒是没有被正主捉奸的觉悟,只笑嘻嘻地自我介绍:陆大人好,我叫小秋白,我是来给月泷做小。
这就是月泷在信里关心的那位琴师,还是十三王捡回来的,陆晗彰垂下眼眸,眼底一片暗色。
月泷,你可答应了?他看着椅子上的女子,问道。月泷习武之人对危险的直觉让她下意识地摇摇头。
还请这位琴师先生慎言,离在下的夫人远一些。说完,拉着月泷回到了他们的卧房。这对陆晗彰平日做派来说,是十足十的失礼。
反手关上了门,陆晗彰将月泷拉到了怀里,细密而深入的吻落下了她的唇上、脸上
脖颈上,月泷被压在了桌子上,有些难以回应他纷乱的吻,良久他才停下,月泷终于得以喘口气,气喘吁吁地问他:怎么了?
怎么了?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这是无法坦言的嫉妒,莫名的怒气,和一些无处宣泄的疯狂想法,他越拥有她,越害怕失去。
他按着她的肩膀,缓缓的让她躺倒在桌子上。月泷想起来,却被他不容置疑地按着。
她仰头去看他低垂的脸,如同神明一般美好,却被屋内昏暗的光线衬得脸色晦暗,然后,神明缓缓弯下了腰身,亲吻她的双唇,解开了她的衣带。
沉下身体的时候,那些阴暗的情绪纷纷褪去,他缓慢而深刻地动了起来,听着她为自己而嘤咛的声音。任由汗水沿着肌理,在锁骨下隐没了踪迹。
月泷虽然没答应,但还是让小秋白住下了,小秋白倒是没有气馁,锲而不舍地跟月泷偶遇,陆晗彰还要上朝,自然不能日日跟着,便指派了丫鬟跟诊,暗地里嘱咐她,不要让自家夫人靠近府里新来的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