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镇南王那边,计划在苏拒的努力下正在缓慢推进,但岔子却出在她这边。
镇南王的人找不到,不代表江岐找不到,何况是他亲自出马。
那日她悠然地躺在檐廊下的摇椅里喝茶,听着隔壁院子白琢津早日吊嗓子,唱《逢春记》里的一段。
一队穿着玄黑甲胄的士兵冲过了垂花门帘,在她身旁一排站开,江岐走了进来。几具暗卫的尸体也被摔在了地上。
月无脩从前知道他聪明,只是从不去想有多聪明,看来灯下黑的计谋对他来说是无效的。
如今回想起来,江岐确实是个全才,但争宠却真的不算高明,寻常帝王未必看不出来,也不会因为这些而感情用事。
可惜她的父皇不曾经历过三宫六院,也没有教她,才教她栽在了再普通不过的陷阱里。
今日的江岐已没有化静寺的痴,元宵宴的傻,和登岚山的窘迫,他锦衣大氅,有了危险的压迫感,好像天生的金尊玉贵。
我猜陛下就在不远的地方,杨开投奔镇南王,镇南王又以诛反贼的借口造反,陛下一定在最近的地方等着吧。
月无脩也不起身,悠悠道:镇南王诛错你了吗?反贼。
孩子呢?江岐蹲下,问摇椅上的她。大氅铺在地上,也不屑于去看一眼。。
月无脩平静而无所谓地说道:没了。
她的态度似乎刺激了他,面前的江岐从未如此激动,他抓着她的双臂,说道:那是我们的孩子!我和你的孩子!
那又如何,窃国贼,别做那戏台上的伶人姿态给我看。
这暗含侮辱的话被江岐自动忽略了。
没关系,我已经大权在握了,我会带你回去的,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我们一家人会在一起他轻抚着她的面颊,和她诉说着心底的愿景。
江岐,你我之间,不死不休。她这句话吹熄了江岐眸中灼灼的期盼。
他站起身来,又恢复了那道貌岸然的清雅,道:阿脩,那我们便赌一把。来人,
一个苗疆打扮的人走进了院中,手中端着一个刻满古怪花纹的盒子。
江岐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两只蠕动的蛊虫,似乎是吸饱了血食,饱胀得发紫。
这是共生蛊,你死我活的结果终究是天各一方,我们还是同生共死吧。
他的声音温柔极了,说出的话却不正常:就算要做鬼,我们也合该永不分离。
月无脩被强行按着,和他一起种下了那蛊虫,虫子咬破肌肤钻进去那一刻,江岐的眼神中带着满足,又饱含着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