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看来,月无脩竟然不闻不问,苏拒怕是将女帝也控制住了。
先帝将帝位传给一介女流,果然让本具盛世气象的大梁广厦将倾,多多两年就出了这么多事,朝野也是元气大伤。
这些话自然也穿进了苏拒的耳中,一时间,午门的血就没流干过,刽子手的刀都卷了刃。
在搞得朝野上下一片乱象时,另一头,苏拒吩咐术士在永定门修建祭台,历时三个月终于修成了。
对外,在苏拒的有心示弱下,此时,各地藩王已纷纷起兵,匈奴也趁边防薄弱挥师南下。
梁国灭亡只在朝夕。
现在,我给他们机会造反,给匈奴南下的机会,那地方够大,若日子合适,国祭就在他们冲进来的时候吧。
只留了一盏烛火的映日殿里,苏拒抱着月无脩的尸身幽幽地说。
太自私了。月泷一想到之后十几年的兵乱,他就是始作俑者,丹田中的涤空蠢蠢欲动。
温晗看着他这番模样,竟是说不出那句这又是何苦的话来。
若是他自己失去了月泷,也不会有多清醒,是以只能缄默。
他会得到惩罚的。温晗说道,罪大恶极之人,不能留下。
梁国历三十七年,一位雄踞西南的藩王和匈奴兵陈兵京城外,不足一年,熟悉的场景再次重演。
此刻的城门脆弱不堪,一冲即破,两方争先恐后地去争夺那无上的宝座。
纵马踏过曾经繁花似锦的长街,一路的萧条和梁兵的记忆,和匈奴的传言都不一样,这个国家显然是气数将尽。
最终还是藩王冲进的城门离皇宫更近,率先冲进了永定门,这里根本连守卫都没有了,大队的人马一气往前冲。
谁知前方竟然被一个开阔巍峨的祭台阻了路,高高的祭台轻易根本上不去,众人看去,上面只有两个人,苏拒,还有他怀里的女人。
又看地下和四周,不仅湿漉漉的一片,而且到处堆满了柴草,还有无数被捆着的朝臣、宫人、士兵,嘴里喊着救救他们。
不单如此,两边城门上的人还哗啦啦的往下倒着黑乎乎的水一样的东西。
火油!是火油!!士兵们纷纷叫喊了起来,想来地上的恐怕也是。
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这疯王苏拒是要将他们全部烧死在这里!!
但身后的宫门早已快速地阖上了,藩王的人马犹如瓮中之鳖,进退无路。
苏拒往祭台下看了看:看起来,人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