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引来了周围一圈魔物的应和,他们早就被修仙之人香甜的血肉勾引了良久。
苏拒略微思索了一番,刚想说一个可,却被月无脩捂住了嘴。
他抬起漆黑的眸子看她,目光中似带着询问。
月无脩亦有些心虚,她恢复记忆后并没有接纳苏拒,而是那梁国之事,但梁国是否真的灭国了她如今在乎吗?并不在乎,她只是想找个借口拒绝苏拒,拥抱来世罢了。
若是逃脱不成,也可以那这件事令他对自己深怀愧疚,而不会对她太过勉强。
这位陛下早已步步算计,可以说是对任何人都难有真心了。
能不能,放了她。月无脩试探着开口。
陛下要我放了她,是因为她是陛下的孩子,还是因为她是江岐的孩子。在月无脩第一次挡在月泷面前,他就想过问出这个问题。
我对江岐早已没有半丝情意。她说这话时眼眸平静,倒不会让人怀疑她的无情。
既然如此,江岐的孩子自然也不用再留着了,陛下喜欢孩子,我们会有自己的。苏拒将她拉入怀中说道。
苏拒,你忘了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月无脩终究是提起了梁国灭国之事。
可罪魁祸首却不再像初次那般无措,而是偏头看她,幽幽说道:我竟不知,陛下为那孩子要拿这事要挟我。
他看着下方被藤蔓勾缠得鲜血淋漓的女子,故意声音说得大些,似乎要让她听到:陛下开口要放了她,我自然不能拒绝。
但是,放了她,救白琢津和为陛下洗去彼岸花的药力,我只能帮到陛下两件事。苏拒接着问道:陛下要怎么选?
他这话让月无脩心中漫上惊喜,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襟:当真,当真可以祛除彼岸花的影响?
苏拒覆上她的手,声音分外温柔:这是自然,陛下不如听听鬼医怎么说。
接着,就有一个满身药囊布袋的鬼医老头走了上来,另一边,那株由白琢津做成了诡异人身桃花树也被搬了上来。
这还是苏拒循着月泷一行人的踪迹,追到了康同的洞穴才发现的。
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株桃树上的人脸,分明是在月无脩记忆中,为了救她跟鬼医走的那个戏子白琢津,亦是月无脩心有亏欠之人。
苏拒对鬼医道:你且说来,要如何祛除彼岸花的影响。
回魔尊大人,要祛除彼岸花的药性并不难,这方法也只在鬼医之间流传,只需泡上七日的却灵泉水,辅以祛药性的灵草,即可根治。
而这株桃树,只需借助魔尊的力量分离,之后老朽再施以救治,便可无恙了。
陛下可听见了?苏拒与月无脩额头相抵,问道。
听见了
他笑得邪气四溢:那陛下的选择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