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漪一愣:啊?那不然呢?
周夫唯沉默了很久:可能是蚊子咬的。
熊漪:......
他不耐烦了:我是她监护人吗,什么都问我?
熊漪不依不饶:你们这都同居了,和监护人有什么区别?
周夫唯:......
夏荷写完题目了,把卷子发给他们,说今天的上课内容就是这张试卷了。
熊漪接过试卷,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夏荷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笑着问他:这位同学还有什么问题吗?
她声音挺甜的,本身音色就属于那种甜糯糯的类型。
熊漪此刻觉得有无数个丘比特拉着弓箭对着他的心脏射。
我看你眼睛肿了,挺担心的。
夏荷愣了一下,然后笑道:不用担心,蚊子咬的,我涂过药了,明天应该就能好。
还真是蚊子咬的啊。
熊漪一脸警惕地看着周夫唯,压低了声音问他:这蚊子该不会是你偷偷放到她房间里的吧?
周夫唯:......
熊漪:要不然它为什么只咬夏荷,不咬你?
周夫唯冷冷扔出两个字:傻逼。
吸取了昨天的教训,夏荷今天并没有给他们留很多时间来写试卷,因为对他们的基本水平已经有个大致了解了。
这一整张试卷,属于都要讲解的部分。
她讲课时很有耐心,哪怕仅有的两个学生,一个非常配合,但脑子确实少一根筋。
另外一个,虽然挺安静地坐在那,但明显什么也没听。
夏荷只能统一讲完以后,再分开给他们进行单独的一对一辅导。
她用笔在周夫唯面前那张干净到没一点痕迹的试卷上比划了一下:我们可以在这儿画道辅助线,解题思路就出来了,再套用书上的公式。
周夫唯侧坐着,单手撑着脸,另一只手则转着笔,并不认真。
甚至可能压根就没听。
夏荷早有心理准备,知道这位叛逆的大少爷是不可能配合自己的。
停顿片刻,她突然想起昨天那瓶放在外面的牛奶。
阿姨不在家,总不可能是别人放的。
她低头去找铅笔准备画辅助线,挽在耳边的头发滑落下一缕,直直的落在周夫唯转笔的那那只手上。
女孩子的发质好像都普遍偏软,像是一匹成色上等的锦缎。
转笔的动作不知何时停下的,夏荷找到铅笔了,直起身子的同时,非常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周夫唯没动,仍旧一副散漫坐姿。
但喉结滑动一下。
半晌,皱了下眉。
这节课是在熊漪的疯狂提问,和周夫唯全程静音之中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