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修长,指骨明显。
他拖出椅子绕过她离开,手顺势在她头上轻轻薅了一把:上楼,换衣服。
她好脾气地把头发理顺,疑惑道:换衣服干嘛。
他停下,上下看了她一眼:外面这个温度,你打算穿这么点出门?
她更疑惑了:我为什么要出门?
周夫唯停顿几秒,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陪我。
既然他都开口了,那就陪吧。
夏荷身上穿的不多,一件米色高领毛衣,她在外面又加了件外套,围巾绕着脖子围了几圈就完事了。
周夫唯很快就从楼上下来,一身利落的黑,他个高腿长,天生的衣服架子,不管穿什么都有种自成一派的独特气质。
桀骜里还带了点他本来气场里就有的慵懒。
仿佛一只没睡醒的缅因猫,此时单手揣兜,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
夏荷见状,问他:昨天晚上没睡好?
他点点头,拉开冰箱门,弯着腰在里面扫视一圈,最后拿了瓶气泡水。
他侧头问夏荷:喝什么?
和你一样吧。
周夫唯又拿了一瓶,走过来递给她。
这种天气,冰箱冷藏柜甚至还比冰箱外的气温要高上一点。
夏荷觉得这瓶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气泡水还带着阵阵暖意,就是玻璃瓶有点冻手。
你去你奶奶家,我跟着去会不会不太好?
周夫唯叫了车,这会靠着围栏,有一搭没一搭的低头回信息:又不是没去过。
回想起第一次和老人家的见面,夏荷还是有些适应不了。
太热情了,热情的过了头。
熊漪一直在炫耀她妈最近都不陪狗了,整天围着他转。
熊漪:【我终于赢过那条绿茶狗了。】
熊漪:【等我再多装病几天,争取把遗产继承权从它手里抢过来。】
周夫唯敷衍鼓励一句:【那你加油。】
走吧。他站直了身子,扯了扯夏荷外套上的毛领,车进不来。
夏荷点头,跟上他的脚步。
这小区管的挺严,外来车辆进不来。
路上总能碰见几个进出的行人。某个身形削瘦的男人从前面过来,夏荷的目光像是被钉死再他身上,哪怕人都走远了,她还回过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