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事闹大了,边邵这人,在富家子弟圈子里名声也就臭了,很多人背地里说边邵品味独特,就爱扶完贫就跑。
薄厌言被他那堆破事烦得很了,也骂他闲着没事干,这大少爷完全不听,继续开始作,去渣下一个美且自卑的宝。
如今这人眼尾微翘,似醉非醉一个眼神暼过来。
脑子里想法转了一圈,薄厌言心如止水,刚才的惊艳?明明是被骚气攻击了。
薄厌言没好气想甩开他,他可知道边爹是个狠角色,公司在房地产行业里做到顶尖,人也是比较传统,极严肃苛刻。
边爹看到薄厌言这粉毛又浓妆艳抹,扶着他儿子回来,还不当场痛骂?
已经进了别墅,即将敲门。边邵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咬牙:这都快十二点了,你帮我按个门铃,喊一声!不然没外人在场,我爹可能会黑化。
怂不怂呀?
薄厌言从来也没觉得边邵那么怂,果然还是老子克儿子。他华丽丽翻了个白眼:边大少爷,你到时候可别怂,要我自个儿上啊。
边邵随口跟他打嘴炮:我怎么忍心让你上呢?多累,当然是我上。他特意把上加重,似笑非笑。
薄厌言一顿。他也算是花花公子,嘴里什么话都能说,但这怨种死党骚不过骚不过。
他懒得多说,索性直接按了门铃。
不过几分钟,门便开了,里头明亮的光照进了黑暗,也照亮了薄厌言呆若木鸡的脸。
?边邵纳闷道,你咋的了?
他说着就要探头望去,薄厌言一个用力捂住他眼:别看,别看,你会死的。
边邵挣扎。怎么的?边爹是美杜莎呀,看一眼就会变石像。
当然不会变石像,但是你会被当成石像般毫无怜惜地揍。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薄厌言压根无法相信一个现代社会遵纪守法好公民的家里头,客厅餐桌上地上摆着那么多凶器!
刀、锯、钻、鞭、棒、绳、锤
鸡毛掸子在其中都显得有了人情味儿。
难怪边邵不怕,这搁谁不怕啊?
薄厌言心下大骇,尽管那中年男人身着西装,端坐在餐桌边,眼神看起来很和(核)善,但他还是扬起最恭敬温和的笑:伯父你好哎呦!
他还想着找边伯母帮帮忙呢,之前在宴会上,边伯母一袭淡青旗袍,别提多素雅温婉了。
然而一只拖鞋好死不死盖在粉毛脑袋上,砸过来老疼了。
他捂着脑袋,扯下拖鞋,往始作俑者看去,随即满脸惊愕。
边伯母?!
薄厌言这嗓子叫得太凄惨,惹得掌心下眼睛转了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