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叹出一口气,往后一仰,砸在软软的床上。
可我想不顾一切来看你。
他嗓音低沉,带着低落与委屈。
萧岸把一个alpha弄得不像是alpha了。
他抿唇,盯着那条语音,没有发任何回复。
最后还是边邵缓和了这僵硬气氛,回复:【我很困了,希望今晚您能来我梦里,晚安。】
然后边邵好几天也没再打过视频通话,他只是每夜给元帅发:希望今晚您能来我梦里,晚安。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
书房里,轮椅上的男人开着会议,忽而手边手机响了,管家刚要熟练拿过来调静音
男人忽而停了屈指敲击桌面的动作,抿唇,道:是什么?
管家一愣,犹豫道:是萧先生,他说他病了,需要您去探望他。
书房里,其他军官双目对视,不参与他人家务事是基本礼貌,他们刚想退出去。
把电话挂了。
萧岸神情淡淡,然后看向那些军官道:不必理会,继续。
接下来军官们态度更为小心翼翼起来,因为他们发现帝国元帅脸色更苍白了,他眼底浮着戾气,只要给他一个理由,他就会抓起枪来。
那些人恐惧的眸,让萧岸心烦意乱。
自处他断腿,性情逐渐古怪,那些人都觉得他不好接近、暴戾。
事实上也正是这样,萧岸像是刺猬,刺痛了一切想要上前来的人。
只有一个人,他不一样。他热烈如同太阳,奔来。
会议结束,书房里只剩下了两个人,管家看着眼色开口:边先生已经许久没给我打电话来询问您的事情了。前些天您跟他到底发生了
没什么。萧岸说,无关紧要的事情。
是吗?
半夜,管家勤勤恳恳给院子里的花浇水,忽而抬起头,庄园别墅的三楼窗户透出点光亮来。
许久也没有灭。
男人坐在轮椅上,微微低着脑袋,望向那片夜色下的草坪。
那里什么也没有。
膝盖上的手机屏幕,页面还留着那句:希望今晚您来我梦里,晚安。
后来那张闪照不知道怎么就销毁了。
出乎意料,并不是什么出格的照片,只是白衬衫黑裤,黑色领带微微扯乱了,露出漂亮精致的锁骨以及那大片若隐若现的腹肌,往下看,皮带竟然也是松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