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娇装傻:“什么东西?没有啊。”
“起开。”
听到这两个字,余娇娇不但没起开,反而转身将剩余的一半都塞到了枕头底下。她自己也张开双臂,挡在床边:“这些都是女儿家的心事啦,淮英你就不要过问了。倒是你,总让我主意分寸,你这么晚了还来我的闺房,不怕别别人看到有损我的清誉吗?”
以往的余娇娇可从来不会说这种话。
她巴不得时时刻刻都跟淮英在一起!
越是这样,越是有鬼。
“呵。”淮英露出了嘲讽的笑容:“真难为你,能说出这些话。”
他抬手,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让藏在枕头下面的画册飞到了自己的手中。
余娇娇的头脑一懵——
完蛋了完蛋了!这春宫图被淮英看到了!
啊啊啊啊啊!她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不睡觉看这种东西,也太丢人了吧啊啊啊啊!她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藏了什么。”
淮英将画册的正面翻了过来,他嘴角的笑容蓦地僵住。
这春宫图非常尽职尽责的展现了一百零八种姿势,虽然有些很抽象,却栩栩如生。
余娇娇的脸已经红得快要滴血,她藏在床栏后,偷偷地看着淮英。
他站在那里,手中捧着“淫邪之画”,却仿佛是在看世上最神圣的古书。淮英竟是缓缓地将这画册全部看完了。
余娇娇开始咬指甲,她硬着头皮解释道:“这是莺莺给我的。她说是宝物,让我一个人的时候打开。我……我不知道是这个,不然我就不收了!她也太坏了吧,分明是让我难堪!”
对!就是莺莺!就是江逐雪!把锅推到他身上就对了!
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送春宫图是想气死淮英吗?!
嗯……?
好像哪里不对,为什么余娇娇会直接联想到淮英身上?脑海里又浮现出哪些画面,她的从脸红到了耳根。
上面画的男子也看不清样子,却不及淮英万分之一的好看。
“我倒是忘了。”
淮英勾了勾唇,这笑容不是往日的那种带有讥讽的笑,反而是多了几分冷淡。
他将画册丢回到床上,眸子落在了少女的身上。
烛光下,她倚着床栏而坐,青色衣裙是她素来喜欢的颜色,与她十分相配。她坐在那里,细腰盈盈一握,双瞳剪水,有种说不出的风情。她本是纯美的长相,却因面色泛红,而多了几分诱惑。
他的视线缓缓向下扫去,余娇娇便觉得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裳。
她的心微微颤栗,有点羞涩,又有点紧张。
唯一能确定的,是她不讨厌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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