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小娼-妇!夫人说的没错,这姓北的小门小户进来定是学了些什么手段,将爷们把-的牢牢的。世子爷一不在京中便迫不及待去找上了萧探花。
放在以往,世子爷哪会这般对夫人!
刘氏不去想段殊是何人,动了他身旁人还能全须全尾退下的已是少数。
再问下去已是没有结果了,但刘氏还想试试能不能捞回一些。
她颤巍着身子,声音凄惨问道:“敢问世子爷,那崔嬷嬷可否随老奴走了,夫人病中见了她许是会好上些许。毕竟崔嬷嬷是夫人跟前老人了。”
段殊与桑桑的对视别人打断,眉头微微皱起。
这仆妇当真是给脸不要脸,看在她曾经在娘身旁待过那些年才给了她些颜面。沈氏,她莫非以为他段殊是那般长情的人。
刘氏见段殊唇边勾起笑,心头有了些不妙的预感,后背汗毛颤栗了起来。
一阵一阵凉意从跪着的双膝直直往上,传至心口。
她看见段殊朱唇微张,说出的话如鬼魅锁命,“刘嬷嬷竟如此想念那贱仆,夜深了,天也寒了,你俩去后头那柴房做个伴,想必也很是不错。”
“不不,不。老奴知错,老奴知错,老奴这便退下。”刘氏在正院里指使丫鬟婆子惯了一时忘记了段殊干得出来这种事,那柴房夏热冬冻,待上半天先去掉半条命。
她连连磕头请罪,只盼着那位主子可以放过她。
段殊指尖绕着桑桑的头发打着卷儿,听着耳畔砰砰声,冷冷开口:“滚回去吧!回去告诉沈氏,她想要的人,小爷我明日巳时亲自送还给她,记得出门接着。”
刘氏如蒙大赦,忙不迭起了身一磕一绊往外头跑去。
待人跑没了,春晓意会地退至屋外,小心地阖上了门。
段殊看那刘氏生龙活虎进来,跪了没下跑成那样,思及漱玉所说,桑桑除了夜间休憩,一日三顿用膳都在香案前跪着。
就她这副小身板怎么吃的消!
没看那刘氏都快胖的比路过京郊农户圈里的豕还要肥了吗。
心头想着,手下也动作着,松开锦被,刚要拿起她的脚踝便被两只柔夷按住。
桑桑睁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瞪着段殊,又羞又气问道:“夫君,你要做些什么?我还在病中。”
她竟是想到了那上头去了,段殊鼻尖轻笑,竟敢瞪自己,最近胆子是愈发大了。
他轻易拿开那两只紧握着锦被的手,握住那玉足,往上撩起裤摆见人要急的红了眼眶道:“我听说你跪了很久,想看看伤势如何。没有想干别的,但若是桑桑想,为夫风尘仆仆一路赶来,待我沐浴过后再满足你。”
桑桑二字在他口中绽开,若有人在她耳畔低声说话,心口痒痒的。
她回过神来,雪腮微红,旖旎的眼尾流露出几分媚色天成,勾人勾的紧。
段殊喉头发紧,他本来不想的,但现在想了。
桑桑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你无耻。”
他抽次剥茧般撩起桑桑的亵裤,口中道:“我是无耻,但夫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刚才演的不也挺好,明日里这府内就该说沈氏不端。”
桑桑冷静下来,面上泛红慢慢退却,思忖了片刻觉得哪里不对。
又惊又疑,段殊他知道自己在演戏了。
桑桑瘪了瘪嘴,偷摸瞧了他眼道:“也不是全演戏的,我那段日子是真的难过。吃也吃不上,泠姐儿被沈氏关起来后我日日喝白粥,半点荤腥都不见。那崔嬷嬷比往前学堂里的老夫子板着的脸还吓人,没吃饱就让我跪。天不亮又让我起来跪。”
段殊看着雪白细腻肌肤上泛起的青紫,又听见她连着喝了几日的白粥。
他是知道她的,吃的花样比他这个世子爷还要多,嘴上不说什么但喜食荤腥。每日里若不是每逢十五请安睡到日上三竿也叫不醒。
抬眸正巧见着了交领襦裙绣了扶桑花的前襟,之前饱-满得都要溢出来,整个人倚在他身旁,活色生/香就是对他耐力最大的考验。
段殊起身去了一旁打了一盆水回来,拧了巾帕在伤处细细擦拭。
桑桑正说着话猝不及防一疼嘶了口气,眼边盈着泪,娇娇柔柔叫着轻些。
段殊喉结动了动,一语不发加快了些手下动作,但也放轻了些。
他从拔步床边一矮榻上的一匣子里取出一罐药,味芳香,取出一些抹在她膝盖上。大手厚重有力,在伤处揉开药油,桑桑觉得膝盖那处本来发冷发疼,这会儿隐有热流涌过。
她扶着段殊的肩,微微喘着气问道:“夫君,这次又是什么药,怎么不是上次那个白色的膏体。难道又是漱玉路边几吊钱买的?”
宫廷秘药,上流勋贵女眷多半喜去玉药坊买了一罐,色泽芳香,寻常跌打损伤见效也快。价值百两。
段殊闻言手顿了顿,嗯了声未做反驳。
上好了药,段殊合上药罐子,看了又看桑桑身前衣襟绣上的鲜艳扶桑花,欲言又止。
她今日是伤患,高热才退下了。身边人都说自己说话难听,要不还是不说了。
许是目光太过明显,桑桑低头看向自己,突然发现药汁染了衣裳上某处。竟然丢脸了这么久,只有小儿才会喝药喝的满身都是。
桑桑连忙伸手捂了捂,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面色又染上粉红,眼角眉梢皆是风情。
段殊吞了吞口水,低垂了眉将药罐重新归入匣子内,尽量挑着词儿低声说道:“夫人不用遮,我不介意的。毕竟过些时日又会回来的。”
桑桑没太听清他说的所有话,只听的前半句便闭着眼连连反驳道:“夫君不介意,那我介意的很!”
说完了后细细琢磨他后半句话惊觉哪儿不对,什么叫做会回来的。
她两手环着身前眼内透着疑惑,一双水漾大眸一眨不眨瞧着段殊。
后者听后食指动了动,原来她竟是这般在意,那自己帮一帮想必能快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