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想到这,便一阵不可抑制的害怕和恼怒。
这才考驾照第一天,就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情。
小兔崽子,以后再敢碰车,他就打断他的腿!
阮修承也摇了摇头:阿琢是为了救我,我在这等他。
两人俱是沉默了下来,静静看着床上头包着纱布的少年,眸中满是担忧。
而阮修承眸中的担忧,却是多了些东西。
背对着谢父,他无声的扯了扯唇角。
阿琢,你还是不忍心我死的是吗?
他缓缓的握住谢琢的手,眸中闪过一丝极力压抑的笑意以及火光。
阿琢,我没死,你可能就要难过了啊。
要怪,就要怪你不够心狠吧。
病床上之人被这般炽热的眸光盯着,眉头皱的更紧,连眼皮都显现出一丝慌张的抖动来。
谢琢艰难的动着自己宛如被胶水粘过的眼皮,在半晌后终于睁开了眼睛。
阿琢,你醒了?惊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谢琢却是没有错过阮修承眸中那一抹压抑的疯狂。
谢琢闭了闭眼,恨不得一睡不醒。
这家伙,好像又疯了些。
醒了?谢父也是一喜,连忙叫来了医生。
经历了一番检查后,谢琢的诊断结果终于出来了。
外伤再加上轻微的脑震荡,不幸中的万幸。
你这混账!谢父听到结果后舒了一口气,又忍不住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就完蛋了!
时至如今,他依旧心有余悸。
倘若谢琢没躲开那大货车,他可能真的会死在车轮下!
以后不许你再碰车,听到没有!
谢琢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听着他这话下意识点头,却差点吐出来。
稳了许久,他才艰难开口:您能换个时间再训吗?现在我有点恶。
谢父气急:你
谢叔叔,我来喂阿琢。他话还未等说完,便听到身后传来阮修承的声音。
不知什么时候失踪的人再回来,手中竟已经拎了个饭盒。
在他身后,是一脸忧色的管家。
谢琢瞧着他貌似骨折的手臂,有气无力道:让别人来吧,您就别带病作业了。
主要是,你喂的东西我也可能吃不下。
现在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偷鸡不成倒蚀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