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问九年秋天,两人一路游玩至大秦的最南边。马车行驶在大秦和平琅分界的官路上,最终停在了平琅对大秦的门户三叠城前。
云晓没有进城,尽管现在的平琅首领是她曾经的暗卫,马车停在城前,云晓只是掀开帘子瞥了一眼,便让一号调转了车头,向大秦的江南地区而去。
三叠城的城墙上,已然是女帝的七号,眼神复杂的看着离去的马车,最终还是对着云晓拜了一拜。
天问九年冬天,云晓在驶向春城的官路上捡到了一个刚生下不久的女孩。
当时适逢年关,路上孤零零的不见个人影,一号正驾着车,却从路旁突然扑出来一个人影,一号勒停了马车,云晓掀开帘子,就见到一个半老徐娘,双手高举向她递着一个和她自己衣着格格不入的包袱。
云晓看得出来,那妇人眼中满是祈求,撑着她的不过也就是一口气,云晓接过包袱,妇人便含笑咽气了。
云晓感受到包袱自己在“动”,揭开一看,发现里面竟然是个孩子……
长孙无垢给女孩起了一个名字,叫云遥。
到了春城后,云晓让一号在春城置办了一套宅子。
天问九年除夕,春城的“富贵街”又多了一户人家放鞭炮,那宅子的大门上挂着一个写着“秦府”的牌匾。
家里的主人是一对年轻的夫妻,外子名秦霄,据说是个不成器的商人,靠着祖辈家产过活,内子名孙净,生的那是一副天仙之姿,两人有个不到一岁的女儿,名叫秦遥。
秦府的出现,成为了春城“富贵街”正月里邻里聊天的谈资。
“那个秦府,外面看着普普通通的,里面可是真的不一样!我跟我家老爷去过一次,我们家老爷回来连说了好几天的不得了呢!”
“就是就是!我也听说了!那秦府里连丫鬟佣人都不一样!那气质那行事!说不定都要赶上皇宫了!”
“诶诶诶!最新消息啊!唐家的家主刚从秦府出来,据说出了门腿脚都是软的!怎么了?被吓得呗!据说是那秦府待客的茶碗,是天青过雨!知道么!唐老抠珍藏着平时看都不给人看的好东西,人家家用来待客!”
……
在一号把这些邻里对话转述给帝后的时候,长孙无垢正抱着云遥给她喂米糊,云晓则在一旁洗尿布。
云遥的事,她们从不假经别人之手。
时光匆匆,四年转瞬即逝,这几年没有再东奔西跑,云晓过的很惬意,没事在家逗逗孩子写写书,要么就是邻里几家约着出去游湖泛舟,偶尔也应左右之邀出去吃吃宴,但却从不喝多,喝醉。
长孙无垢说是一家主母,倒是更像一个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带娃,就是作画弹琴。
云晓写书她作画,云晓钓鱼她弹琴。
画中是你,琴里是你,心思也是你……
天问十四年冬,离开皇宫整整九年的帝后二人,携一粉雕玉琢的五岁小女娃,回到了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