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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名
宽殿,高阶。少帝静静地回抱住她。他良久未语。“王上…”小宫女有些忐忑的抬眼看他,却被他伸出大手捂住眼。她隐约猜到这心绞和她不是这本书里的人物有关,但不明白为什么会和少帝的亲近与爱意相牵连。她怕他不信。毕竟这样的症状实在太古怪。不病不灾,却会因为少帝对她日益澎湃翻涌的爱意而疼痛。从那日在马旁少帝听闻她不愿回宫时,在她面前收了手,竭力克制即将失控的情绪,再到刚才男人从后拥着洛姝握着她的手带她走过绸画上的宫殿,珍视吻她鬓发额角。中间不过数日,瞬间席卷上来的痛意却翻了不止十数倍。爱意愈增,疼痛愈增。小宫女想,误会可以解释,矛盾可以吵闹,甚至缘尽可以一拍两散,但在互明心意的情况下,在她们两人之间,在彼此靠近的过程中,或许没有比这更让人心冷的事了。如果要互相不爱才能正常的拥抱接吻,那心上的痛意和此刻身上的痛意又有什么区别?小宫女抿唇,更紧地抱住少帝。男人垂眸,她的眼被他挡住,少帝神色复杂,似是想了很久又其实只是半柱香都不到的时间。“孤知道了。”他说。明白了她的意思,明白了两人之间莫名又矛盾的牵连。究竟原因是什么,少帝没有问。他只是说他知道了,明白了,又拍拍她的背,说交给他吧。不知道他往小宫女身上哪按了按,然后怀里的人便困顿起来,在他低下来愈温和的声音中睡着。等小宫女再醒来时,是秋月守在她身旁。见她醒了,笑吟吟道:“快起来吧,你的东西我都帮你收拾好了。”“秋月jiejie,要去哪儿?”小宫女问,怔忪一瞬突然想起。交给他吧。洛姝记得这句话,是男人靠在她耳边轻声哄着她睡时说的。秋月拉着还赖在被窝里的小宫女坐起来,坐在她身后帮她重新梳发,长发在手中倾泄而下。“王上说,要放你出宫呢,连带着我也沾光,本是年尾才到年龄放出宫去的,这倒提前了。”放她出宫?就因为那莫名的症状?洛姝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子恼恨的气,要她陪在身侧的是他,要捉她回宫的也是他,现在,又说要给她自由放她出宫。当真善变。小宫女照了照镜子,抱着包袱很不高兴的鼓着脸,连声催秋月:“秋月jiejie,现在就动身吧。”秋月无奈,匆匆收拾了下,又带着洛姝往交宫牌的府上走一趟,亲眼看着那总管将洛姝与秋月的名字在宫女名单上划去。竹简上的字被墨色覆盖。两人出了宫,秋月带着洛姝先在自己家里安顿好。秋月家中简朴,生活也只是勉强过得去,不然也不会要秋月进宫做宫女补贴家用。小宫女等了几天,也不见少帝的动静,她摸摸鼻子,只想着不能吃白食,可之前攒了许久的积蓄都在上回儿逃跑时用了,剩下的也不知道去了哪儿。指不定被王上私拿了。她坏心想,也不管他是否真在意她那些小钱,径自在心里将罪名安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