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锺念有一段时间没再约她,那次见面后,繁越给她去了确切消息,张瀚藻要见她,不是在酒楼,是他家,也是宋锺念的家,寰宫岛。
在a市,寰宫岛,本没有岛,从建岛、治湖,他们花了近十年的时间,建造了一个带码头的别墅。
宋慧韵回想起高中和宋锺念在一起的时候,他很少回家,都是拉着她住在离学校最近的顶层公寓里,那年放暑假和父亲一起参加他家的酒会去过一次,能在寸土寸金的a市徒手造阁楼,这个宋家的实力,不容小觑。
也是在那次宴会上,宋慧韵的家族开始衰落,一个宋家势微,另一个宋家崛起,其实兴盛不是一夜之间,衰落也不是,这世上势微的宋家何止千千万。
“韵韵,我怎么觉得你又瘦了呢?”久久坐在后排。
“今天早上称了新鲜的体重98斤。”
她最近吃的可素了,大部分时候天天吃的都是那堆保养品,皮肤白得发光,拍摄前12个小时最好是不进食的,她只喝了一点桑葚黑枸杞原浆,一直到今天早上,洗完脸消完肿,她才喝了一大杯白开水垫着胃,刚刚久久才把咖啡递给她。
“你这皮肤状态也好,嫩得能掐出水来。”
“废话,我有状态不好的时候吗?”
好像还真没有,别的不敢说,她的颜值是绝对的没得黑,对于工作的敬业态度,堪称内娱版拼命十叁娘,你要她叁天瘦五斤她饿死都要办到。
这次拍摄是在室内,宋慧韵八点到酒店,繁越在酒店外面等她们,车停在停车场,久久下车,打开后备箱,拿出宋慧韵的礼服裙子。
化妆间里,宋慧韵刚刚换上高定的品牌礼服,化妆师在往她脸上上粉底液,是一直合作的化妆老师,画起她来得心应手。
只花了二十分钟,妆就上好了,本来就是为了突出珠宝的美丽,有时候人就不用画得那么美丽来喧宾夺主了。
头发是烫好的蓬松大卷,礼服是古早的一套限定款手工礼服,红丝绒地质地,胸前是抹胸设计,但设计了两个小尖角做为巧思,下身高开衩到腿根,开衩处有金线刺绣上的玫瑰花,剪裁完美贴合她的身材,连手指甲都是与裙子相配的金色亮片指。
戴在她脖子上的是一条18k白金红宝石钻石项链,十颗二十克拉的红宝石被白钻环绕,总长46cm,70ct的纯天然缅甸红宝石,色彩浓郁艳丽,透净的高色级红宝石搭配高色级高净度的优质钻石,流光溢彩,走到哪里都足以惊艳众人。
红唇红裙,配上这套红宝石项链,更衬她气质明艳张扬,耳环是红黄配色,戒指也是高色级的鸽子蛋黄宝石。
这一套是陆氏珠宝价值千万美金的重工豪品,走出去是要给宝石配保镖的。
陆荀庭坐在拍摄场地的椅子上喝咖啡,时不时看一眼在那边拍照的女人,他手里是一份汇滨旗下子公司的上市企划书,全都是宋慧韵名下的产业,被啃噬得很凋零。
一般财力雄厚的大集团是不会想要上市的,上市公司的缺点大于优点,这点宋慧韵的父亲怎么会不知道。
但为什么他还要上市他女儿的公司,稀释他女儿的股权,这其中的原因恐怕也只有宋慧韵清楚,当初的汇滨集团岌岌可危,如今的汇滨里头究竟还剩下多少骨头,陆荀庭心里有一个数。
但唯一他看得出来她父亲真的没在对这个女儿再抱有希望了,一般来说一个公司要上市,大概率是缺钱了,上市只是说得好听,它的本质含义可不好听。
汇滨是不缺钱的,那他就是在打压他的女儿,陆荀庭双手交叉,他和宋慧韵商量怎么把他父亲的股份移权给她时,她说过,要私底下给,不要大张旗鼓,不要一下子就让她父亲发现他手里的股份没了。
琢磨一下意思就是,不要惊她弓下的鸟。
陆荀庭觉得他应该清楚了她想干什么,哀莫大于心死,比起她靠着他拿到股份到她父亲面前炫耀,她更想自己毁掉父亲,诛心比夺权有意思。
她要是男人,现在汇滨的太子,早就是她。
陆荀庭抬眼看了看她,皮肤冷白,红裙宝石衬得她贵气十足,开衩的裙子露出白皙的大腿,摄影师好语气地提醒她换po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