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穷病的良药是金钱。
傅懿宁理解妈妈想让她未来过得好一些,又失望愿意陪爸爸从头再来的女人,如今指望别人用钱帮助家里。
她没办法和妈妈沟通,只有物质的爱情要来有什么用。
...
四个人久违坐在一张桌上吃饭。
傅妈特意做了一大桌祈月以前爱吃的菜,文祈月坐在傅懿宁旁边。
傅爸兴致高,借着机会拿出红酒,说什么都要和祈月喝一杯,文祈月酒量不差,欣然同意,傅懿宁心事重,也问爸爸要了一杯酒,剩下傅妈酒精过敏,她以茶代酒。
“两年半了,我代表傅家,欢迎恩人的孙女回国。”傅爸站起来举杯说道。
恩人的孙女...文祈月受之有愧,傅懿宁听完脸色尴尬,悄悄拽住爸爸衣角让他坐下。
“你拽我干什么?”傅爸低头看着女儿,一脸茫然问。
傅懿宁有话不能明说,她颓然松开爸爸,低头沉默不语。
该来的躲不掉,文祈月不想让任何人为难,露出微笑礼貌道谢。
傅爸和祈月碰完杯坐下,他热情招呼道:“祈月,多吃点!今天换灯泡麻烦你了!”
“不麻烦。”文祈月马上夹了一筷子菜说:“下次这种事您找我,我一定来帮您换。”
她的话换来傅爸脸上堆满欣慰。
傅妈用筷子戳米饭,抱怨道:“灯怎么又坏了?”
“前阵子下完暴雨受潮了,没什么大事。”傅爸大手一挥,轻松说。
“当初让你多找几家房子,你不听!净给自己找麻烦!”
白天有邻居光顾,下午有学生捧场,傅爸反驳道:“找什么找?我这位置挺好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傅懿宁食不知味,文祈月亦是如此。
她余光瞥见心不在焉的傅懿宁,开口把话题拦回自己身上说:“傅叔叔,我爸托我带个话,明年过年他想和你聚一聚。”
“哎!好!我和你爸十多年没见了。”老战友还惦记自己,傅爸爸心情激动。
人各有命。
同一批兵,同一支部队,同一级别,过命交情。
若不是发生意外,傅爸有信心拿到和文爸现在一样的官职。
过去的苦难想起来,傅爸仰头喝光红酒,他给自己倒满对祈月说:“我们抽空一起去给你爷爷扫墓吧。”
退伍后傅爸拿着补助回到四谷天天酗酒,喝酒了他抱怨,失去的不是一条腿而是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