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太太怒了,花钱找关系封杀小三,基本等于把小三赶出四谷,刘昌仁自身难保,他的财路握在妈妈手里,才不关心小三死活,跪在家里老老实实忏悔。
刘家人关起门来,知道离婚主要因为刘昌仁做得不对。而传到外面,流言蜚语指向栾一禾不守妇道,勾搭男人害刘家丢脸。
风声难听影响不了栾一禾,她考虑到儿子成长健康,联系刘家人放狠话,她不想听媒体颠倒黑白,否则别怪她无情,主动报出刘昌仁出柜三线小演员的事。
所以用不了多久,栾一禾离婚这件事必然销声匿迹。
宁月二人松了一口气,举杯庆祝栾一禾单身快乐,她依然是四谷有钱且年轻漂亮的辣妈。
初一喝完大酒,初二栾一禾又在文家四合院赖了一天,耽误宁月二人世界。到了初三,宁月二人被瑾安四喜叫走,吃饭看电影唱歌,一天瞎忙活过去了。
初四文祈月不满,关掉她和宁宁的手机,大门紧锁,谁来也不开,两个人窝在沙发看电影,聊天,晚上不到睡觉时间,提前进入卧室解锁新车型。
初五文祈月吃饱喝足,联系高怡四合院的事。
高怡出价三位数,她得到儿女赞同,拿出毕生积蓄买回四合院,文祈月反对,坚持以当年高怡卖给文爷爷的钱来卖出四合院,不然不卖。
高怡同文祈月商量,祈月的好心她收下了,现在时代变迁,文祈月还年轻,卖出四合院需要另一套房子安家,她想让文祈月买新房轻松点,别苦着自己。
经过两天商讨,文祈月松了口,最终取了个吉利的中间数,约定年后找时间交接,她搬走,高怡搬回来。
傅懿宁那边也没闲着,王曼兴高采烈迎来她登门拜访,不成想,傅懿宁见面冷冷丢了一句话:“曼姐,你的房子我不租了。”
王曼当头一棒,差点晕厥过去。傅懿宁来通知她,并且已经寻找新的房东,她不答应也得答应,这事没有变数了,王曼气不过,恢复刁蛮去找文祈月说理,文祈月怎么回事?看不住自己老婆?之前说的那么好,全是骗她的缓兵之计呗?
宁宁好说话,不代表文祈月好说话。她把王曼关在四合院外,任凭王曼撒泼砸门,骂骂咧咧的,反正她不可能开门。
文祈月隔着门喊话王曼,闹吧,别死在她家门口,她家卖出去了,新房东年龄大,见不得肮脏血腥。
文家四合院卖了?!王曼当头第二棒,眼冒金星,疯了一样又喊又闹,邻居们跑出来看热闹,朱婶经历上次的事老实许多,她本就看不惯王曼,便尖酸数落王曼几句,王曼一肚子气没人发泄,大骂朱婶穷酸。
朱婶叉腰迎战,两个中年女人骂的不可开交,丢人丢到老家,陈年旧事翻了个底朝天,邻居们拦都拦不住,听说这场骂战持续了一个多小时,邻居们没办法,叫来王曼老公常坤领人回家,常坤丢了面子,忍无可忍强迫王曼立刻离婚,反手敲了王曼第三棒。
王曼大势已去,常坤落井下石,别怪她不客气,她答应离婚,一晚没睡去常坤父母家里诉苦,她把常坤欠她的钱记在本子上,递到常家老两口面前,她埋怨常坤不着家,回来就问家里要钱,在外风流光明正大养小三。
不仅如此,王曼恶人先告状,指责常坤上次跑到文祈月家门口,想收购文家四合院,结果被文祈月扫地出门丢人现眼。
常家老两口听的头大,儿子造的孽,父母替他偿还,欠王曼的钱,一分少不了,离婚还请王曼得饶人处且饶人,好聚好散,别在外面说常坤的不是。
至此,2019年,巷子里有人欢喜有人忧。
天塌不下来,生活就得继续。
...
三月份,文爷爷栽在院子里的迎春花开了。
文祈月携傅懿宁看好一套市里的成品房,一口气交了百分之五十的首付,房子位置正好在傅家和猫巷中间,傅懿宁上班不算太远。
交完首付两个人去家具城订了几套家具,零零碎碎买完,三月已来到中旬,高怡不催她们,什么时候搬走都行,文祈月心里过意不去,每天起早贪黑负责收视新家。
傅懿宁心疼她一懒猫,忙的晕头转向,店里少了瑾安正缺人,四喜一个人忙不过来,她想帮忙,着实走不开。
文祈月谅解,她和宁宁的家她乐意出力,宁宁尽管去忙,别担心她,她会把一切安排妥当。
四月初新房收尾,文祈月联系搬家公司过来搬家,她拎了把木凳,趁阳光灿烂,春光大好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傅懿宁叮嘱师父们轻一点,别伤着文爷爷屋里的家具,说完她回头目光瞬间变得柔软,轻轻凝在文祈月背后。
她走近,文祈月听到脚步,知道来人是谁。
“看什么呢?”傅懿宁左手搭在文祈月肩上,右手揉了揉文祈月发顶。
这人睫毛又长又浓,眯着眼抬头看天,阳光打在她漂亮的脸上,一寸寸光芒将她包裹围绕,傅懿宁心静得不可思议,指尖下落抚摸文祈月淡黑色的眉尾,她的恋人慵懒如猫儿,惹她注目施与怜爱。
“宁宁,天上的云来来往往,有些落单的会不会孤单呢?”
傅懿宁抬头看去,认真想了想,说:“不会呀。”
“云随风动,它会找到另一片接纳的云黏在一起。”
文祈月长长的哦了一声,仰头转一转黑亮的眼珠,说:“像我们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