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灯青心道,自己又不会一辈子跟着翁承业,等找到新的饲主她就回山野,为什么非得学这些,她不要所谓世俗的教化,她就是个小妖怪。
是翁承业不死心,非要她做个人,做不成装也要装出个人样。
可她好累,不想反抗翁承业了。
她哭得也好累。她不想听他唠叨,只好张开大腿勾引他。
翁承业本是教训着她,可楚灯青那又怜又怯的一眼勾得翁承业着了火。
他说着说着就上了床榻,随后吻上楚灯青,再也无法絮叨。
……
这套下来楚灯青更累了,揪住翁承业衣裳说要喝血。
翁承业没说话,楚灯青捉住他手按在自己肚子上:“饿了,真的好饿。主人,奴饿了。”
翁承业摸了半晌,手开始往下,弄得楚灯青面色绯红才收回手洗净。
翁承业道:“还敢不穿衣裳吗?”
楚灯青摇头,说只在翁承业面前不穿,在别人面前会穿得好好的。
翁承业摸着她头,说她要乖一点,不要总是胡闹。
楚灯青觉得翁承业才在胡闹,但她没说,只是吵着要喝血。
翁承业叫了个哑奴喂她,楚灯青没忍住喝多了差点弄死哑奴。
翁承业瞧出不对制住了她,叫人把哑奴抬下去熬点药补补,最近都不必供血。
哑奴被抬了下去,翁承业全程面色阴沉,问楚灯青是不是故意的。
楚灯青不知道他说什么,她只是在进餐,哪有什么故意不故意。
翁承业瞧了出来,面色更冷。拿过一旁的戒尺按住楚灯青就开始打她臀部,这下是真打,打了几下楚灯青就大哭起来,抱住翁承业说自己错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翁承业这次却不肯停,一直打了十下,肿得快出血他才堪堪停下来。
楚灯青泣不成声。
翁承业冷着面容道:“今天能弄死一个人,明天就能为祸一方。如果你非要做祸乱之妖,小青,我不会留情。”
楚灯青哭着说不会的,她只是饿得太厉害没忍住,是他喂了她鸭血,她太虚弱了。
楚灯青扯着翁承业衣角,哭得停不下来:“我也会死,奴也会死,不能喝畜血,疼,好疼。”
楚灯青要抱抱,要擦药,不要疼:“主人,主人,承业,奴知错了,好疼,好疼,受不了,不要。”
楚灯青哭得厉害,翁承业闭上眼半晌才睁开。
他扔了戒尺,拿来药给楚灯青抹,边抹边道:“小青,你或许觉得弄死一个人没什么,可弄死人的妖是不能活下去的。”
楚灯青不懂:“可是你弄死了伏曳,奴也没打你。”
翁承业心中一痛,愧疚又起,道:“刺死恩人非我本意。但小青,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伏曳可以杀我,我也能杀他。但你不能。”
“一头伤人的猛虎,侠士会纷纷前往除掉它。一个杀了人的人,靠官府来捉拿,且不一定会判斩,流放居多。”翁承业道,“在所有的故事里,你都是异类。小青,在人眼中,你就是那头害人的猛虎。”
楚灯青只觉得委屈,她明明一点也不厉害。如果她的牙和爪子有猛虎厉害,她就不需要主人,自己也能觅食了。到时候就占个山头收过路费,往来的人都要给她血喝。
翁承业不指望她现在就能明白,抹完药他擦干净她脸蛋,泪痕一一消散。
楚灯青趴在床上,委屈得不想见任何人,但翁承业抬起她脸颊的时候,她没有反抗的余地。
她觉得很难过,如果人类这么讨厌她,她为什么不能杀人?她偏要杀。
如果不杀,就叫他们做奴,她不要做奴了,做奴会被打,打得好疼好疼。楚灯青发觉,主人与奴之间并不是平等的。
翁承业管教她,不但在床上,离了床榻管教得更狠。她不明白自己有什么不好非要改变,伏曳从来不会要求她。
只要她在床上顺着伏曳,床下伏曳也会顺着她。
楚灯青花了好几天养伤,红肿才消了下去。
可养完伤翁承业也没放过她,叫她跪着罚抄了一百遍“善”字。
楚灯青一边落泪一边写,把宣纸都淹湿了。
等她写完,翁承业一一检查了才替她擦干眼泪。
他抱着她,叫她听话,只要听话他就不会罚她。
楚灯青心中难过,不想听话,但又不敢反抗。
翁承业对上她怯弱怜媚的眼神,蓦然停止了唠叨,抱着楚灯青上了床榻。
第71章祸国妖姬
翁承业外出不在时,楚灯青就开始了物色新饲主之旅。
她不喜欢哑巴,在山林里本就很寂寞,没人陪着说话怪无聊的。从哑奴里转了圈就准备回去,仰慈拦住了她。
楚灯青歪了下头,不明白他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