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宜知道自己被嫌弃了,他跪下来抱住楚灯青的腿,说他知错了,求她不要不理他。
小魅妖一脚踹开他,踩在他肩膀上,问:“还疼吗?”
梁宜疼得冷汗津津,嘴里却说着不疼。
楚灯青笑了下,接着用脚继续捻摩、踩踏,直到未愈合的伤口又泛出血来浸透衣衫,她才大发慈悲收回了脚。
“骗子,”楚灯青道,“说谎就该受罚。”
梁宜忍得脸色惨白,咬着的唇瓣渗出了血。他爬起来跪在楚灯青脚边,说他新寻了话本这次一定很有意思。
楚灯青不识几个字,小太监识字倒颇多。
她瞥了他一眼,可有可无道:“念吧。”
楚灯青躺在床榻上,小太监跪在一旁念故事。楚灯青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劲,上次可没有脱衣裳的桥段。
小太监还在继续念着,楚灯青抬起头来问:“真有那么舒服?”
小太监心颤了一下,他故意的,他知道她是傻子,他试图引诱她自己脱掉衣裳。
梁宜点头,还说自己可以像那样侍奉她。
楚灯青却叫他继续念,想着晚上可以跟翁承业试一试。
楚灯青新学了姿势,勾着翁承业玩了玩,却根本没体会到那种玉仙玉死的滋味。第二天见到小太监就是一脚踹,说他又开始撒谎了。
小太监却辩解说是世子爷不会,但他会,他颤着身体爬到楚灯青脚下,亲吻她脚腕,求她给他个机会服侍她。
以前也有跪在小魅妖身旁的男子,比如那叫仰慈的哑奴。但仰慈可没这么卑微又急切,一种恶心又粘稠,仿佛爱而不得愿意抛洒一切来求的幽微心思。
楚灯青近来对血液越发挑剔,若是以前见这小太监如此,不说直接咬死,也要叫他失血难耐。
可现在小魅妖只是娇笑地瞧着,似乎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她叫小太监趴着,给她当马玩。
小魅妖骑在小太监身上,要他爬快一点。他慢下来小魅妖就去抓他肩上的伤处,叫他冷汗津津疼痛闷吼。
在屋里绕了几圈,小魅妖想叫小太监爬出去,叫所有人看看她新收了一个坐骑。
但前些日子她只是咬了人,就罚她雨天跪着,楚灯青心思一转,只能作罢。
小魅妖从梁宜身上起来,还嫌他太瘦坐着不舒服。梁宜跪在地上,神色看不清楚,似乎有一瞬间的狠意,但抬起头来只是虚弱地笑着,说他会多吃点,下次不让她坐着不舒服。
小魅妖随意点点头,就又回了床榻,叫小太监换个故事讲。
讲着讲着小魅妖困了,睡了过去。梁宜放下话本,像一个忠诚无比的仆人般为主子脱掉鞋袜。
他的动作十分缓慢,捏着裸足慢慢放回褥子。见小魅妖没反应,偷偷低下头来吻她的脚腕,仍没反应,便顺着脚腕往上吻去。
小魅妖不舒服地嘤咛一声,梁宜猛地惊醒。他慌乱地直起身子站起来,左右看看无人才松了口气。
梁宜惨白的脸上两朵红晕,阴柔的容貌仿佛沾了红霞,带三分羞怯的媚。
他望着小魅妖熟睡的面容,一时是粘稠的爱意,一时又是粗暴的残虐。
他将多年的积蓄消耗一空,除了买话本子等哄小魅妖,还买了好些弄女人的玩意儿。
他觉得她是美的、贱的,又神圣得难以玷污。她有时是野兽,有时是伎女,有时只是个痴傻的孩子。
又天真又残忍,恶意缠绕在她周身,她以为那是慈悲。
梁宜觉得自己是爱惨了她,爱一个没有善心的婊.子。面对世子爷时是天真的女人,面对他却只有一如既往的残虐。
他只能毫无办法地任她欺凌,连痛喊都成了罪大恶极。
可他付出这么多,总该有点回报?
如果连亲吻都拒绝,他要怎样才能让她心甘情愿赤身裸体?
第75章祸国妖姬
在这样无甚滋味的日子里,小魅妖对那小皇帝的血惦记得越发厉害。她想闯出去找小皇帝,偷偷摸摸一口也好,叫她尝一尝是否真的那么美味,还是只是她自己的幻觉。
还没来得实施,想要的人就自动送上了门。
侍卫们都跪下,太监们也跪下,楚灯青傻愣愣站着,被那血香迷得脑海昏昏沉沉。
她不知不觉靠近他,想要咬一咬小皇帝美丽的颈子,留下一个血洞,取出他的血液。小魅妖好似醉了酒,连路都走不稳了,她踉踉跄跄像头中了迷药的狼崽子,朝比她厉害得多的猎物走去。
小皇帝让准备拦住她的人都退下,他就那样站在原地,等着这头狼崽子自投罗网。
小魅妖就要扑到他怀里,翁承业却恰巧回来了。他疾步而去拉她到自己怀里而后跪下,道了声:“陛下。”
“不知陛下来此所谓何事?”
翁承业按住不老实的小魅妖,不让她抬头。
小皇帝没说话,身边伺候的太监开了口:“陛下来此向世子您讨个人。”
翁承业道自己无人可给。
小皇帝道了句:“未必。”
他身后的侍卫上前拉开了翁承业与小魅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