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烦热盛暑,最好是能□□才叫舒坦。
封衡知道怀中人醒了,他能感觉到她轻微的颤抖,还有混乱的心跳。
胆子不小,竟学会装睡了。
罢了,不气。
得了些许满足的霸道帝王,自是任何事情都可以包容。也变得甚是大度宽厚。
“今晚用了什么花露沐浴?甚香,朕很喜欢。”封衡附耳,故意低低道,还不忘耍小心机,临了还故意呵了口气。
引得虞姝又是身子一僵。
虞姝睁开眼来,试图推开帝王压人的结实臂膀。
虞姝就不明白,为何偏偏是她?
皇上也该腻味了。
后宫嫔妃哪一个不是标致的美人?若说细腰,淑妃的腰也是纤细如柳。
今日白天在桦木林,两人闹得很是不愉快,封衡更是身心俱不好受,他捉住了虞姝的一只纤手,一腔埋怨,“昭昭,你真是好狠的心。”
虞姝哑然。
论起狠毒,她可不及皇上呢。
再者,她哪里狠心了?
皇上近日来的言辞举止总是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虞姝被迫转过身来,两人面对面,在月华之下看清了彼此的脸,而封衡更是动作麻利,已经彻底褪了个干净,那繁琐的龙袍暗扣也不知是被他如何轻易解开的。
虞姝总觉得,皇上他无所不能,有些细枝末节的小技能也叫人惊叹不已。
“说话。”没有得到回复,封衡再度催促,嗓音喑哑,低低沉沉,磁性极了。
虞姝不知该说什么。
难道承认自己狠心?
封衡提醒她,又问:“用了哪种花露?嗯?”
原来是询问沐浴之物。
虞姝很是诧异,日理万机的皇上为何会对这些小玩意儿感兴趣?
她被掐着后腰,被迫贴近了帝王,都快被他灼烫到了,如实交代,“就是寻常的栀子花露,没甚特别的。”
封衡今天白日里有多郁结,此刻温香软玉就有多么心情愉悦,“朕倒是觉得甚是特别,等一会朕就用栀子花露沐浴一番。”
喷香的美人在怀,喜洁的年轻帝王觉得,他可以迟一会再沐浴。
然而,就在察觉到虞姝眉心微微蹙起,似是对他一身汗味颇有些排斥时,封衡止了动作,他随手拉过外袍,下榻之际裹在了身上,高喝一声,“来人!备水沐浴!”
知书和墨画都在瞌睡,闻声立刻去照办。
皇上是几时过来的?她二人竟然毫无所觉。
洗澡水没有抬进来之前,封衡没有再挨近虞姝,他想留下一个好印象,总不能美人喷香,他自己却是一身汗臭吧。
虞姝拉了薄衾把自己盖上,一双水眸不知该往哪里看才好,封衡轻笑,“昭昭别急,且等朕沐浴。”
虞姝,“……”谁急了?
她隐隐紧张,但已经不是一开始入宫时的后怕和恐惧,更多的是悸动。
想到在今日白天在桦木林的情形,她就不由得面红耳赤,扪心自问,她入宫之后似是没见过皇上宠幸旁人,她内心逐渐有了虚荣心。
甚至于是独占欲。
可她也知道这种念头很可怕。
不多时,温水送过来,封衡囵吞冲了个澡,知书快速掌灯,又退了出去。
虞姝才看见封衡进了净房,片刻就见他大步迈了出来,若非衣料已经沾粘在身上,虞姝都会怀疑他身上都不曾打湿。
封衡还没走上脚踏,就随手扯下了身上的外袍,里面空无一物,内殿虽只燃了一盏灯,虞姝还得看得真真切切,她这是第一次亲眼目睹……
一双桃花眼滞住了,瞪得老大,一时失语。
封衡顺着虞姝的眸光,垂眸一看,他唇角扬起一抹炫灿的弧度,是那般自信洋溢,竟就这般毫不遮掩,炫耀式的走到榻前。
虞姝回过神,立刻回避视线,轻咬着下唇瓣,整个恍恍惚惚,又不知该如何应对。
封衡欺身过来,得意一笑,“如何?昭昭是不是被朕惊艳了?能遇到朕这样的男子,你是三生有幸,需得珍之惜之。”
虞姝茫茫然,这话让她如何接呢?
换做是旁人,她估计会大骂不要脸。
为何皇上每次与她独处时,都像是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封衡掀开碍事的薄衾,直接抛在了脚踏上,还不忘提醒虞姝,“昭昭,时辰不早了,朕卯时就要起榻,莫要再耽搁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