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不必过于勉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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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之前,周御女、柳才人、刘宝林,以及萧才人结伴过来送贺礼。
虞姝再度晋升,这一次后宫已经见怪不怪了,而让人更加捉摸不透的,则是帝王会下旨让虞姝抚养小公主。
这在本朝从无惯例。
虞姝命人备了茶点,招待这四位嫔妃,尤其与刘宝林多说了几句话。
刘宝林今日虽然救了虞姝,是她前去给帝王通风报信的,但她并没有邀功,反而愈发觉得自己没有看走眼,今后跟着虞姝混日子,准能愈发安稳。
张贵妃、淑妃只是派人送来了贺礼,人并没有到场。
陆嫔的位份如今已经在虞姝之下,但今日也没有亲自露面,只是命宫人送了贺礼。
虞若兰那边暂时毫无动静,仿佛已经彻底豁出去,纵使虞姝如今位份比她高出了不少,她也不甘心过来奉承。
太后和皇后的贺礼,十分名贵。
看着知书递过来的贺礼单子,虞姝有些心惊——
羊脂玉五蝠如意簪一对、镶水琉石镂空云烟银钗、石榴红联珠对孔雀纹锦、芙蓉白玉杯一套、黑漆牙雕走百病的屏风一架、红釉花觚六只……贺礼样样精细,毫无敷衍之意。
虞姝有些哑然。
太后和皇后这是“巴结”她么?
生怕她会苛待了小公主?
她如今养着小公主,仿佛是拿捏住了太后与皇后……
几位妃嫔之中,除却虞若兰那边毫无动静之外,淑妃的贺礼最是敷衍,张贵妃和陆嫔是按着规矩而来。
至于,今日亲自登门的几位嫔妃,看得出来是带着十足诚意。
不过,虞姝也只是留着几人用了午膳,并没有打算更深一层结交。
等到一切归置好,虞姝特意交代了知书,“送一份回礼去刘宝林那里,我猜测,今日皇上能及时到长寿宫搭救于我,大抵是刘宝林去告知了皇上。除却刘宝林之外,这后宫之中再无人盼着我好了。”
皇家无情,后宫女子之间都是明争暗斗。刘宝林看着她的眼神是纯澈的,虞姝觉得很有眼缘。
知书应下,“是,修仪娘娘。”
她心想着,娘娘还真有眼力劲,很会看人。
知书是封衡在宫里的眼线,自然也对后宫嫔妃有大致的了解,那位刘宝林的确是个没甚心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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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除却后宫有事发生之外,宫外的太傅也如同铁锅上的蚂蚁,已彻底坐不住了。
帝王连续颁下两道圣旨,撤去了西南两位镇守统兵之职。
太傅消息灵通,西南那边尚未传来动静,他就已经知道了。
太傅气得在客栈厢房来回走动。
“皇上!他是翅膀硬了啊!他动老夫的人,是想将老夫踢出朝堂么?!”
新帝才登基三载,凭什么撼动他大半辈子积攒下来的根基!
西南两位统兵一撤,太傅在京都就不敢肆意妄为,至少已经没有退路,若是在京都出了什么事,出逃的机会都没了!
几名心腹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谁知道,下一个遭殃的,会不会是他们?!
新帝一天一个主意,完全不让人有做出应对之策的机会。
变故就在瞬息之间。
太傅一番发泄之后,逐渐开始确定了自己心意,花白续髯轻颤,一想到府邸皆要大刀阔斧修缮,而他如今宛若已成了全朝堂的笑话,就气不打一处来,“哼!皇上这是要逼老夫么?!张相那个老匹夫可以拉拢楚王,老夫为何不可?!”
众心腹立刻神色紧张。
“太傅,慎言呐!”
楚王在三年前就已经被冠上了叛党的头衔,拉拢楚王,岂不是要造反?!
太傅此言一出,憋闷的心胸倒是稍稍舒坦了些,但也没有继续发出狂妄之言,只哼哼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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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晋升为修仪的第一天还没结束,就在虞姝以为,今日暂不会再有任何波折时,林深急急忙忙过来请人,他跑了一头大汗,神色焦灼,“修仪娘娘,您倒是快些去劝劝皇上吧。”
虞姝昨夜没怎么歇息,今晨又在太后那边受了些许惊吓。
晌午送走了前来道贺的嫔妃之后,就一直在照料小公主,眼看着已至黄昏,她正打算拖着疲倦的身子睡下,闻言后,稍稍一怔,“皇上怎么了?”
谁能将皇上如何?
如今在虞姝看来,皇上在她心中,已是刀枪不入、神魔不侵了。
她将小公主交给了知书,一切还是要以皇上为主,虽已是疲倦不堪了,虞姝还是跟着林深去了一趟御书房。
在半路上,她就问了个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