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屁当然也要一起放。
一个都别想跑!
那两个不明情况的家伙,有些疑惑地挠挠头,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方明说得也没错,能不疼,当然是不疼喽。
那些个授礼死去的人,死前表情多痛苦,他们又不是没看过。
把地方交给这四人,秦暖出去转了转。
鸟人已经撤退了,但又没完全撤退,还留了一些人在周围守着,他们似乎在忌惮着什么。
秦暖四处摸了下情况,计划好呆会儿离开的路径,想到老胡这个倒霉的老伙计,不由叹了口气。
老胡这个人对秦暖来说,是有些特别的。
他帮她弄种子,在鸟人面前给她解围,还曾表示可以送她逃离,后来,他们又一起在山上逃命,一起对付鸟人,一起滑下陡坡,一起落入水中。
她第一次,从陌生人身上感受到些许关心,也是第一次,和一个陌生人一起逃亡。
秦暖自然是希望老胡能活下来的。
“可怜的家伙,刚逃出生天,才不到一天,又被鸟人抓回去了。”
秦暖为他默哀了三秒钟,然后看向自己手背上的三道伤口。
这是被鸟人抓出来的,现在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响起那个鸟人的死状和死前喊出来的那些话,她有些困惑地皱起眉头。
真的是自己的血杀死了对方?
而且对方抓伤自己的时候,还说她中了他们蝠族的血毒,当时自己的伤口也确实黑了,但没一会儿,又恢复了正常。
就好像中了毒,但被血里的某种物质解掉了。
秦暖在自己的口袋里左掏掏,右掏掏,摸出一把不知道从谁身上弄来的小刀。
刀子很锋利,看起来也很干净,秦暖正要往自己手上割,又有些担心这刀子有什么细菌病毒。
想了想,她右手并指,凝聚出一抹元气,细细的、薄薄的,如同一个小刀片,然后往自己左手食指上轻轻割了一下。
一滴血珠滚了出来。
秦暖仔仔细细地看着自己的血,对着天上的太阳来回观察,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血中隐隐透着一抹金色。
她又舔了舔这滴血,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把血滴在雪地上,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想到自己能够掠夺别人的元气,而且浓度稍高一些的元气,她直接能肉眼看到,别人好像都不行。
现在发现,连自己的血也这么厉害。
难道……
秦暖的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
我竟是个根骨奇佳的天才!
……
同一时刻,镇上。
蝠族的临时大本营中,蝠族王的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做汇报的人战战兢兢,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大王,我们刚刚还查到,昨天晚上,有好几个人失踪,被找到时,虽然都还活着,但也是被吸走了元气,短期内没了行动能力。”
蝠族王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语调上扬,却一点也听不出高兴:“先是杀死我的亲卫,再是掳走我的人吸元气,现在直接搞暗杀,还把一个蝠族人化成了一滩烂泥?”
“呵呵。”
他低笑了两声,眼里如同蕴着两团寒冰:“你说,这是谁做的?”
汇报的人把头低得更低:“属下、属下不知。”
蝠族王向后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手一下一下点着桌面上的一张照片。
这是那个被化成一团烂肉的蝠族人的照片,现场的尸体残骸根本没法收拾,完全都成浆糊了,只能拍了几张照片回来。
这种残忍诡异的杀人手段,让当时现场的鸟人都忍不住脸色大变,心生恐惧。
“是本土人做的吗?”蝠族王自言自语,随后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
人类中如果有这样的高手,也不至于被全面打压了。
不是人类做的,会是谁干的?
蝠族属于暗族生物,天生被一些种族克制,比如天葵族,就是最克制他们的。
天葵族什么都不用做,哪怕只是站在那里,就会让蝠族人全身不舒坦。
联想到那个下落不明的天葵族秘境,他忍不住怀疑,这是天葵族的手笔。
蝠族王睁开眼睛,取出那把晶莹漂亮的短刀,这把刀只有洛见雪自己能用,在他手里,就是一个装饰品。
他轻嗤一声,天葵族一向自矜身份,都不屑于来这种低等位面抢夺能量,就算要惩罚蝠族偷盗了秘境,也会先一一列出罪状,再光明正大地惩罚你。
不可能做这种躲躲藏藏的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