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后来随着顾唐功力倒退,甚至跌落筑基期,沦为连大多数外门弟子都不如的垫底。
宁晚就再没正眼看过他。
“宁师兄,朱长老。”郑明辉轻咳一声,谄媚地说道:“这个顾唐向来爱偷懒,昨天就睡了一天,没去他负责的药田劳作。弟子今天不过说了他几句,他就去拔了药草来煮水!”
郑明辉两道粗粗的眉毛拧成一团,心疼地看着手里端着的木碗:“然后这样胡乱糟蹋了。”
宁晚冷冷淡淡地瞥了那木碗一眼,抬眸看向顾唐。
“你还有何话可说?”他漠然问道。
“草药是我摘的。”顾唐懒洋洋地看着宁晚,大大方方承认,“但我可不是糟蹋。”
“哼!”郑明辉抢着嘲道:“你不过是个筑基弟子,也配用宗门的灵药?!”
他说话的声音不小,这里的动静早已吸引了不少外门弟子过来围观。
顾唐是辉煌过的,被掌门都寄予厚望的内门弟子。
现在不仅被逐出内门,甚至连大多数外门弟子都不如。
从前那些也曾仰望过他的外门弟子们,看着顾唐被郑明辉等人刁难,都乐得看他的笑话。
郑明辉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得意极了。
他故意更大声地说道:“怎么?难道你还以为你是门中天才?还是当年那个大伙都得让着你的宗门第一天才?什么药草啊灵物啊都得先紧着你?”
郑明辉又说道:“不过你也别太灰心,虽然你现在论修行天赋是门内倒数第一,好歹也还是有个第一不是?况且……”
他说到这里故意顿顿,不怀好意地看了看顾诺:“不知道和哪里的野男人苟合,以男儿之身生下这么个小杂种。这一点上,你还是咱们全宗门无人能及的,当之无愧的第一!”
郑明辉话音落下,围观的外门弟子发出一阵嘲笑声。
宁晚淡漠的眼底深处,似乎也飞快闪过一丝嘲讽。
只有站在他身边,负责管理丹心阁所有药草的朱长老,眼中露出一丝不忍。
顾唐的脸,彻底冷了。
郑明辉去告黑状,搬来宁晚和朱长老,说他偷药,他都无所谓。
但他不该这么说顾诺!
顾唐低头,果然看见小顾诺脑袋压得低低的,但是攥着他衣角的手却那样用力。
小小的拳头因为用力,变得苍白一片。
顾唐伸手,揉了把顾诺的后脑勺。
他理都不理看起来得意无比的郑明辉,目光转到朱长老脸上。
“朱长老。”顾唐淡淡说道:“您是门中药修第一人,这碗药究竟是不是被我糟蹋了,您一定很清楚。”
开玩笑!
他顾唐现在虽然只是个筑基小修,修者的最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