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着跪下的使臣还以为是要对自己动手,急忙挣扎起来。殿内弥漫着一股尿骚气,使臣们小声交头接耳,嗤笑着明显胆怯的商王使臣。
若是够硬气自己还敬他是条汉子,只可惜一见真章就不行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竟然还尿了。
钰没看他们,伸手从怀里掏出自己当初仙人赐下的阐真诀。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在这里,紧紧盯着色泽白皙质地光滑从未见过的书本。
御时预感到元始要做什么,心里也提了一口气。只见他柔柔一笑,手下却毫不留情的将书一页一页的撕下来。
清脆的声音在殿内响起,众人都惊呆了,连忙想上前阻拦。
苏尹跪地哭诉道:“大王,您快停下来,这可是仙人赐下的东西,若是损毁了岂不是触怒仙人?大王!”
不少使臣都开始劝着,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他们也不想阻拦。
商朝的天下可是打出来的,他们当初都是商王的手下败将,此时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想商王得到。这可是烧的好,烧的好啊!
商朝的使臣此时已经知道山青王并没有处死自己的意思,但却更让他感到绝望。
来之前大王下了死命令要将阐真诀带回去,现在原本被焚毁,他们的任务已经算是失败了。自己的亲族都还在朝歌,只怕大王盛怒之下要将他们都贬斥为奴隶。
使臣恨不得山青王利落的杀了自己,也省得自己无颜面对大王,还带累自己亲族。
钰将书页全部撕毁烧掉,高兴的说道:“你们可以回去向商王复命了,山青承不住神明厚爱,损毁便可。”
他大笑着走出殿门,转身的瞬间却冷下脸道:“孤就看着你们怎么千秋万代,你记得转告你们家商王要活得长一些,再长一些啊!”
苏尹被钰的眼神震慑,一时间不敢说话,待反应过来时却见大王朝着灵堂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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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王一直在朝歌等消息,万万没想到去的时候私军加使团一百来号人,回来时只剩二十多人。
为首的使臣战战兢兢的将过程一一说了,试图美化自己不光彩的一面,尽量把事情都推到山青王身上。
却不想商王早年南征北战早已练就一双慧眼,虽然知道事情的结果和使臣没什么关系,但并不妨碍他借机发作到使臣身上。
他听到山青王对自己的“祝福”,不屑的笑了笑并未放在心上。面上却十分震怒,将陶杯照着下面跪着的使臣当头打过去。
锐利的棱角家昂头砸破,使臣却什么都不敢说,只一味的跪在地上求饶。商王并未理会,轻飘飘的说道:“刘出使无法传达寡人对山青的关怀,却让山青王震怒。来人,将他拖下去,一家全部打为奴隶。”
说完看向副官,淡淡的问道:“你们来之前山青怎么样了?”
副官小心斟酌道:“大王,那山青王钰将王位传给尹,自杀后就随着祭司一起下葬了。我们的人翻遍了王宫,原本确实已经被焚毁了。”
商王面上带着些许慈悲道:“可惜了山青王和祭司这样的才俊了,当初他们一起来拜见寡人,寡人也动了将王女许配的心思。只可惜...”
正伪装着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却听到卫兵突然进殿,急切的说道:“大王不好了,边境的戎又开始作乱了,狼烟一路到了收口关!”
商王站起来惊到:“怎么会,不是才刚刚打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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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回到昆仑的元始近乎有些痴的看着御时,那不过短短二十多年的人族生活带给自己的影响竟然如此之大,以至于回归圣人身份后还是难以摆脱。
他在御时死后的两天迅速将事情安排好,在御时下葬的时候自绝于坟前。没想到死后却看到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御时,顿时上气不接下气的哭起来。
元始哭起来并不是鼻涕一把泪一把,而是压抑着哭声小声啜泣,伏在御时肩上不一会儿就打湿了衣物。
御时有些心疼的抱紧元始,带着祂赶紧回到昆仑。谁知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自己。
外面的通天只来得及看到二哥的背影就被关在外面,此时探头探脑的想要往里面张望。
自己当然什么都看不见,也只是指望二哥能看在自己这么可怜的份上让自己进去。等了半天也等不上,只能晃晃悠悠离开。
元始紧紧盯着御时,带着些许哭腔说道:“以后不准你离开我了!你怎么可以那样,明明能躲开的!”
御时心里发虚,郑重的握着元始的手说道:“再也不会了,你放心。”
元始轻轻靠在御时怀里,闭着眼睛感受着祂的存在。话是这样说,但心里已经放下许多。御时能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依然爱着自己,似乎也没什么值得怀疑的了。
想起在一起相处的几个月,御时一直对自己言听计从,从未表现出对自己的不满,元始心里也不再纠结于曾经的事情了。
祂了解御时胜过自己,御时的原则感很强,如果自己真的错了祂也会提出来的。只是祂从未有过什么异议,也许自己就是对的。
那些过去,不过是天道邪灵一手导演的悲剧罢了,祂们不会重蹈覆辙。通天也不会因为弟子的三言两语就与自己离心离德,也不会因为天道的蛊惑就...自爆。
元始趴在御时怀里看着水镜,商朝还是那个商朝,只可惜疆域小了大半。看到商王被夺位的弟弟囚禁致死心里没有丝毫感觉,冷漠的将水镜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