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没回答,他刚刚思索良久,坐起身却见对方在擦头发,蹙眉问道:“怎么没吹干?”
傅珩之摇头,“烘发机声音太大了,我担心你睡不着。”
怦然心动,用一个词能很好形容周舟此时的感受。
心跳在逐步加快。
“你呢?”对方背对灯光,傅珩之看不见对方面容升起的绯红,继续擦拭发梢,重复问道:“怎么还不休息?”
周舟垂目,“我在等你。”
“……”傅珩之手下一顿那份被压制住的燥%2f%2f热从心底如藤曼般滋长,这句话十分暧%2f昧,可他转念一想对方肯定不是那种意思。
因为不喜欢。
傅珩之略带失落,摇头感叹自己想太多,接着道:“刚刚你好像有想说的话,是什么重要的事吗?”
说着走到床边坐下,拉近距离怕将对方的话听遗漏。
“嗯,是挺重要。”周舟跪在床上朝傅珩之身边挪了挪,自顾自接过对方手中的干毛巾,继续对方擦拭头发的工作。
“头发还是要擦干的,以前家里人都说湿着头发睡觉会头痛。”
“嗯。”傅珩之搭在膝头的手霍然收紧,把那一小片的浴袍揪的褶皱,心已然不净,却还是佯装淡定道:“对,小时候父母都这么说。”
两个人各怀心思,傅珩之在隐忍那想将他吞噬殆尽的欲望,周舟则是在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都拉不下脸说出口。
如果傅珩之此刻回头,一定会惊叹他的脸红程度。
临场怂。
刚刚在心中演练那么多次,现在看见当事人就不敢开口了,周舟怨自己不争气。
眼瞧头发都要擦干了。
“可以了吧。”傅珩之急着结束再去洗个冷水澡,刚准备扭头就被周舟隔着毛巾一把摁住头顶。
“别动!”周舟有些着急,恨自己怎么还迈不出这跨性取向的一步,憋红了脸。
对方声音有些颤抖,傅珩之身形一僵,以为他受了什么刺激,轻声哄道:“我不动,发生什么了你慢慢说,嗯……我用不用把双手举过头顶?”
“......不用,你仔细听我说。”周舟深呼吸,呼吸调整良久,憋了半天却只来了一句,“……我没谈过恋爱。”妈蛋,你个怂比!
周舟怒斥自己,这话和他开始想说的出入太大了,但此时此景他似乎也只能说出这句。
“我知道,我不强迫你,我慢慢来。”傅珩之慌了神,以为对方察觉到他此时的身体情况,忙解释道,什么欲望,什么生理需求,全部随着对方的话像漏气气球般蔫瘪,生怕吓到周舟。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周舟突然拔高的嗓门耳听可辨地低下去,“我就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