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堂齐往办公区域走,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听见薄总手上夹着烟开了口。
“有事说话。”
夏堂齐顿住,却摇了摇头,他说:“私事而已,不劳费心。”
夏堂齐径直回去,安全出口的门在薄总的背后阖上,搭扣碰撞的声音让这个alpha黑了脸色,他忍不住捏皱了手中从未点燃的香烟扔进了垃圾桶里,抹了一把脸。
他戒烟三年了。
夏堂齐却不知道。
10
席珰昳给枣康还有孩子租了一个四十多平的一居室,一室一厅,其实很小,但是对于枣康来说,已经好得他连睡觉都不踏实。
以前在乡下的时候,他们住的都是土房,太久没有修缮,连下雨都渗水。空荡荡一个房子,就只有正中间用电线吊着一盏电灯,更别提电器了。
枣康跟夏堂齐不一样,他们之间天差地别的生长环境,注定了枣康更好满足,他几乎把席珰昳当作了他的天。
他好不容易做完了工地的事,急匆匆提着猪大肠往家走。
他没爹没妈,就因为被遗弃在村里的大枣树下头,才随随便便姓了枣。
这个康字,还是他柱子哥给他起的呢。
枣康想到这里又忍不住开始笑起来,他一个开心,得意忘形到忘记看路,要不是被旁边的路人拽了一把,差点被撞到。
“小心看路。”
“啊!”枣康看到身边的人都看呆了,半天才回过神连连鞠躬,“谢谢谢谢,太谢谢你了。”
城里的人真是长得又好看,心又善。
红灯变绿,枣康欢欢喜喜的提着菜回家,好心提醒他的人却站在原地没动作。
“表弟?”
夏堂齐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却自嘲的笑出了声。
11
席珰昳的破绽太多了。
夏堂齐甚至觉得可笑,他不明白席珰昳对他的毫不设防是因为信任还是因为自傲。
他不过是趁对方睡觉的时候,用软件拷贝了一份手机的数据,真相就被他挖掘得七七八八。
席珰昳联系过租房的中介,网购过柴米油盐,甚至外卖买过孩子的退烧药,所有的地址都是同一个地方——
一个介于席珰昳公司和家之间的旧小区。
席珰昳甚至不知道把自己智能手环里的gps定位关掉,夏堂齐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席珰昳最近这段时间出入的场所,除了这个小区以外,他还去过市里的很多景点,甚至三番五次的在放学的时间点停留在一家普通的幼儿园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