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文章,还不是你没有和别人虞舒月一样争气——”
对方婆婆似乎并不对儿媳的各式安排而满意,反而咂着嘴,气汹汹地独自摔门走了,而于蔓高跟鞋的哒哒声也紧随其后。
虞舒月当场翻了个大白眼。
这都什么年代了?
还有人真保留这种“一定要生到男孩为止”的思想?还有,为什么要无聊到拿自己为例?
她并不以此为荣。
罗白白立刻调转脑袋,转头问虞舒月道,“你婆婆是不是也挺看重你儿子的?”
虞舒月摇了摇头,屏气凝神道,“她比较看重我。”
罗白白一脸吃惊。
“你不会也学着我在凡尔赛吧?”
虞舒月:“你知道我素来就喜欢说大实话。”
不知道为什么,当朋友提及她的婆婆的时候,虞舒月觉得用一句两句美好的话无法直观的形容,“总之,我婆婆是思想很开明的人。”
罗白白身上偶尔也会浮现一阵子人性的光辉,就比如现在她突然趴在美容长椅上一动不动,“这个圈子就是如此的,黑的总能说成白的,白的也总被说成黑的。”
憋了许久,罗白白又来了一句。
“那自媒体也把你黑太狠了。”
“且不说老一代的人思想里有什么封建余孽,但把所有的矛头指向你一个人,集中火力专门踩你就很没必要了,上个世纪的港星纷纷嫁入豪门,哪个不是一生就生一群的?”
“我婆婆脑子里可没有封建余孽哦。”
听着老姐妹又一根筋地为家里人辩白,罗白白更是生气。
“反正你也不要这么傻这么天真。”
刚刚人性的光辉瞬间褪去,罗白白又恢复成了原样,一副讨人嫌的模样,故作高深地开口道,“你这么久脱离社会,整天里在家里相夫教子,免不了心思单纯,头脑简单些。”
“那个有人能给脱离社会的我提供一个机会么?”
“什么?”
“除了这个综艺以外,我确实没有接到任何的通告,其实当年淡出娱乐圈也是被迫之举,我在想要有什么活,你可以考虑一下我,我的出场费很低的。”
“不是吧,你们陆家要破产了?”
虞舒月实在懒得费力和这位姐妹解释,干脆利落地点了点头。
“我就说你不该贪图安逸,现在倒好了,本以为你攀高枝嫁了豪门,还以为你能给我介绍点资源呢?”
“没想到想占便宜的我最后却只能被你压榨了。”
虞舒月没有直视罗白白的双眼,而一边说出了令自己都不敢置信的话,“我们是好姐妹,相互扶持是应该的。”
罗白白更是当场惊掉了下巴。
不过很快她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气。
“要我说也不是不可以,我正好在谈一个野外探险的综艺,你要是不害怕的话,也可以来尝试尝试。”
虞舒月对着不靠谱的姐妹存有怀疑,但眼下可供选择的机会实在太少,她迟疑了一会儿,最终又点了点头。
“不是吧?”
“你刚刚思考这么久是在想啥呢?”
“以为我会诓你不成,这节目我可是参加过好几期,在某个弹幕平台上一直就挺火的,你要是愿意去,我待会儿就和导演说一声。导演可是欠了我很大的人情。”
还没来得及问清费用的虞舒月已然在某弹幕网站上刷到罗白白的视频。
一条又一条“笑死我了”的弹幕从开始到结束。
虞舒月匪夷所思地看着这位在娱乐圈也不算边缘人物的“姐妹”,一会被捅了马蜂窝被千万只马蜂追赶,一会半夜帐篷里多了“宠物”,那宠物竟然是来自野外的一只山猪,而睡死的罗白白非但没有因为野猪而清醒,相反还能一觉睡到大天亮。
本来以为按照罗白白这性格,娱乐圈拍综艺的导演不可能欠她人情——
她万万没想到人家导演欠了她这么大的人情。
虞舒月不禁感慨,“白白,你不觉得你能活下来已经是一种侥幸了吗?”
而罗白白不以为意,反而引以为荣,“那是网友对我生存能力的崇拜。”
虞舒月知道或许罗白白歌曲事业转型也没成功,但也未曾料想对方干脆当起了搞笑女。
“哎,对了,你怎么不问问我新的恋情呢?”
虞舒月一脸困惑,“你单身这件事圈内圈外不都知道吗?”
“我呸!”
罗白白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没对象这件事就没人不知道。”
虞舒月轻抚罗白白的背脊,罗白白顺毛地趴在虞舒月身边,有一瞬间让虞舒月恍惚以为她在圈内又升了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