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握一只深棕色的牛皮钱包。
鎏金扣冰冷而又华丽。
林斐然悉心地观察到了这个细节,一眼望去,虞舒月怀中的钱包总觉得这应该不是一般女士用的。她再向外眺望了下,果不其然,酒店大堂的角落里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男人双唇微抿,不怒自威。
男人气质冷然,倒是和这只钱包的风格不谋而合。
那人正是舒月姐的丈夫,陆宴。
林斐然没想到自己身在娱乐圈,有朝一日还能吃个新鲜瓜。
两人在之前的传闻里关系似乎也就那样……虽说陆宴也曾在镜头前维护过舒月姐,但其他时刻的表现也不过尔尔。
怎么今儿个这么步步紧跟?难不成害怕老婆被她们拐跑么?
林斐然呆在原地愣了愣,她很快发觉大佬看的眼神里多了一分审视的意味,她立马知道这个时候她该退场了。
可舒月姐表情显得全然不在意。
她蛮不在意地将那手工制作的质感极佳的钱包朝着男人扔去。
就好像他的喜乐在她眼底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隔了一日后,便是陆宴所谓的同学会的日子。
虞舒月休息上了一整个晚上,扫清疲倦,而又换上一套自己最近偏爱的冷灰色针织长裙。
陆宴自从昨天回来以后就闷闷不乐。
虞舒月不想触及他的霉头,干脆就连选的座椅也坐得与他相隔甚远。
可她不过一上车,那里夹杂着不满的评价就涌上来,“就不能穿上个粉色或藕色那样的衣服么?”
其实陆宴本身对虞舒月的裙子没有多大意见,只是上车时他漫不经心瞥了一眼。
这条裙子实在太显身段了。
开衩又高,恨不得将整条腿露出来。
他就有些不情愿了。
这是他的妻子,所有美丽的光景就应当只属于他一人。
她完全没有要换的意思,而是敷衍道,“哦,柜子里瞧见,下次再买些吧。”
陆宴对昨晚的事还有些耿耿于怀,他无法相信他的妻子会视他为取款机,又将自己与儿子晾在外面一整个晚上。
可他真要开这个口质问的时候,他的自尊心又在作祟。
“你们昨晚是先吃完在那里等我的吗?”
“不然呢?”
陆宴轻描淡写,恨不得一句带过。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被饥肠辘辘的陆廷予半夜喊醒,两人吃了一碗泡面呢。
“那昨天的事,我还没来得及说声感谢呢。情急之下,没想到陆总慷慨解囊。”
这捧着的话也都说了。
陆宴这就不至于再与她这种小女子计较了吧。
再说这点小钱,以陆宴的为人,绝对不会放在眼里。
既然他昨天解救了自己,那虞舒月今儿也愿意成全他和他的女神。
地址在近郊的一个酒庄。
听说以前是一个姓沈的生意人这两年新开的。
虞舒月早有耳闻,不过以前将自己的心思全耗在家里那点破事上,她很难像陆总一样和人在外一起放松。
今天既然来都来了,虞舒月也打算尽情玩耍,顺便也就放任陆宴了。
“你在笑什么?”
“不是在为陆总和老友们久别重逢感到高兴么?”
见陆宴完全不露半点笑意,虞舒月反而料中了他今天有备而来,心中早有其不为人知的秘隐。
正当陆宴对虞舒月这一套虚假的说辞嗤之以鼻时,虞舒月反而安静得如同一只绵软的小猫,安逸地躺在角落里发呆。
他又不忍心再说什么。
但他又觉得有必要和自己的妻子解释清楚。
免得之后和那群本就不怎么熟的人交际来往。
“我与他们这么些年并没有什么来往。”
“我也没想过,要用我的成功去论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