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禹州刚到虞舒月的房间外,几乎立刻被下达了离开的命令。
“怎么,不打算将戏份演到位?”
“差不多得了。”
沈禹州谈不上何种感情,是年少时的贪慕,是清醒后的执着。
但他不想要轻易放手,从骨子深处看来,他与虞舒月分明就是同一种人,只不过他在早前用过一些不得当的手段。
“可我还有事要和你说。”
其实今天的事,说来他还有几分感激陆宴。
沈禹州一手拦在门缝之间,从容淡定道,“舒月,我想和你谈谈我的改变。”
虞舒月的想法亦是很简单,说到底她也就一介女配,并没有救赎谁,拯救谁的伟大念头。要不是那天事到临头,她害怕沈禹州的不受控制,她或许根本就不会出面解决。
过往的情分只留存在过往。
而如今,按照她本人的身价,她根本来不及思考这么多无关于己的事。
“舒月,我唯一想要分享的人,是你。”
虞舒月面对着深情款款,道了声:“谢谢。”
虞舒月不留情面,毫不客气地闭上了门,谁知道等到她点的夜宵到达的时候,沈禹州仍不依不饶地停留在门外。
“徘徊了多久?”
“没多久。”
这次,沈禹州几乎料准了虞舒月会心软。
他拿着外面来的烧烤和小火锅,难得这么接地气地问道,“女明星平时就这么保养的吗?”
“也没有特意注意过,毕竟有些体质是天生的。”
沈禹州:“我想起很多年前的虞舒月,她也是这样的自信。”
虞舒月,“又想回忆过去?”
“我还以为你彻底挣脱了固有的人生后,会讨厌最初始的剧本。”
沈禹州:“可能是因为我的记忆深处有你,所以并不觉得有多大难受了。”
“这情话绵绵,很不像你。”
沈禹州:“我自以为这叫做争取。”
沈禹州特意只身走到了床边,窗帘经过轻轻的拉扯,瞬间就合上了。
“他要紧张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虞舒月手机上显示的是陆宴的电话。
“你又有什么事?”
“我不理解,你哪怕找个年轻的大学生,也不应该找这种人……”
虞舒月知道自己这一晚可能是摆脱不了两个大麻烦了。
很显然,沈禹州乐在其中,享受着占据高位时对陆宴各种玩弄,而陆宴心有不甘,认定自己就算和沈禹州同属一个类型,而自身远远超过沈禹州。
虞舒月抓住了两人的心理。
既然他们谁也不想孤独地过完这一个夜晚了,那就不如让他们两人一起作伴了。
虞舒月:“在吃夜宵呢,你要不也上来一起?”
沈禹州无法置信虞舒月会做出这种选择,虞舒月冷静道,“你们两人在生意场上说不定也有合作项目,相互交谈片刻,未尝不可。”
沈禹州一头雾水,“可你在此之前不是很躲着他吗?”
“啊呀,反正现在我也考虑清楚了,陆总是我离婚分割财产的贵人。”虞舒月眨了眨灵动的双眸。
其实她不知道沈禹州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装傻,她最近真正烦的可不止陆宴一人,而沈禹州也恰在其中。
沈禹州故意收了收黑色衬衣的袖口,做出烫火锅那专业的动作来,一副贴心服务的模样很是惹人注目,而在得到应允立即破门而入的陆宴禁欲难耐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缓和的迹象。
因为他看见了久违的虞舒月的招牌微笑。
那种欢迎热烈的目光,这段时间只有在梦境中反复出现过。
而陆宴不过匆匆扫一眼,就已经发现地毯与床面的一丝不苟,他松了松领口,他以为这至少这能证明虞舒月和沈禹州之间并没有存在过什么。
可那天那一幕还是历历在目。
陆宴刚坐到地板上,没来得及说上半句客套的话,无暇顾及煮沸的丸子,直接道,“沈总,那天的小孩是……?”
“一个陌生的需要帮助的小孩而已。”
“我就说,这个时代总不会有男性生殖的案例,”地毯上的氛围微微剑拔弩张了起来,“看不出来,商场上冷血无情的沈禹州竟然有这么温情善良的一面。”
虞舒月这快要被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