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大一点了,上了学校,小陶的拳头就没再往顾合身上招呼过,全用来收拾招惹顾合的人,经常夕阳西下,两人披着校服鼻青眼肿地坐在操场上互相抄作业。
后来十四岁那年,因为一次水鬼的事,顾合遇见了他以后的师父。师父说你好赖得把书念完,等初中毕业了来和我说你愿不愿意和我走。
顾合决定要走。
顾合的父母在家里骂天骂地,骂了三天,晚上小陶偷摸摸地把他接出来,送他去车站。分别前小陶笑得很开心:
“自从和你这个怪胎做了朋友,都没有人肯和我在一起玩。现在好了,你走了,我就恢复正常人的身份了。”
如今再次见面,小陶还真算是正常人了,他们之间也不再是单方面的谁护着谁的关系。
顾合说:“以前他们见了我都嫌弃我,而现在不是这样了。小陶,我可以护着你了。”
护着?
陆明冉转过身来。此时刚好屋里的线路短了一下,走廊里的灯一暗一亮。
在这一暗一亮的时间里,陆明冉的眼中晦暗不明:
“如果某一天,你会因为护着我而惨死,你愿意吗?”
“我……”
陆明冉抱着猫径直回了房间,进去前顺走了顾合房里的几根红绳把猫五花大绑。
“我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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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陈一青的考核报告被正儿八经地送了过来,说是正儿八经,那是因为他居然写了一封信过来,要他这天傍晚去他七妈妈家里。
那时陆明冉正一边摸着猫的肚皮,一边认真地向果果请教:
“如果真的要养猫,为了猫猫的健康着想,是不是应该把它送去……”
“阉了?”
感谢陈一青同学的那封信,至少,暂且保住了这只小猫咪的蛋。
在去七妈妈家的路上,小猫没再肯露出过肚皮。陆明冉倒不在意,走进那条弯弯曲曲的小巷子里,在一个破院子门口停下来。
院里的中央有一个大水缸,里面养着妖艳得异常的荷花。看着这个,陆明冉想起来了一个人。
云姑。
小说里顾合为着小陶的事和司马诚杠上了,在经过了一系列的升级逆袭打脸之后,顾合回到s市来问几位老前辈借东西。作者为了情节的爽,描写这几位老前辈如何如何地刁难顾合,最后顾合面无表情地卷走了几位老人家祖传的所有家当。
云姑便是其中的一位老前辈,顾合临走前还砸了她的水缸,水淌了一地,地面上躺着一截森森的白骨。
顾合说这是邪性的东西,除掉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