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端边听边写,落下的字竟是遒劲有力,风骨自在其中。
“用于补元气,益脾肺,生津安神……”顾风檐垂眸看他修长骨节衬着乌墨似的笔杆,夸赞道,“看不出来啊霍总,你还会这个。这手字写的……啧啧。”
霍端搁下笔,将纸张放到一边上晾干,“我祖父喜欢书法国画,更擅长于此,我小时候天天都跟他泡在书房里……虽然没用心,倒是会了。”
他看顾风檐盯着字目不转睛,将笔递给他,“怎么,我教教你,试试呗?”
顾风檐握住笔,笑道:“别嫌我烦。”
“怎么会。”霍端走到他身后,手覆在气上,前胸贴着那片薄刃似的背,“跟着我,你念……”
“以党参三十克、白术十五克、茯苓二十克切片,放入鸭腹……”
霍端写着,渐渐有些出神。
握着的手很纤细,却很柔软,凉凉的,指尖都是粉色……顾风檐回来时洗过澡,雪白寝衣领口是更为雪白的锁骨,脖颈,浑身散发着香气。
霍端一时竟有些把持不住。
怎么能白到这种地步?像是在勾着人上去留下一些痕迹。
他脸都红了。写字最需平心静气,他心不稳,写出的字就是歪歪扭扭。
顾风檐感觉不对劲,停下吟诵,回首道:“怎么了……你脸怎么那么红?”
“咳咳……我没事,你试着写写吧,我去洗把我脸,太热了。”霍端几乎是落荒而逃。
那暖黄灯火下的雪白在他眼前不停晃,勾得人心池荡漾。
热?
顾风檐拉了拉衣服,这才不过五月份,又是夜间,哪里热了?
他是不懂,便又埋头去写那狗爬似的字。
……
翌日,天还未亮,霍端和顾风檐先起了床。
做成了东福楼和杏林院的生意,在赚到钱的同时,他们也会变得更忙。
他们打算吃完朝食就去招工的。
叶山昨日回了家第一时间就把顾风檐他们的话带给了霍秀玲。
叶必先一听侄子如此有出息了,也非常支持霍秀玲去给帮几天忙,左右她待在家也不过是绣绣花看孩子,反倒闷坏了。
叶宝也全好了,能下地活蹦乱跳的,一听要去舅舅家,比什么都开心,撒丫子把霍秀玲甩了老远。
霍家刚吃完饭,母子俩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