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还是从隔壁听来的,他今天去隔壁村出诊去了,他夫郎又去了县里置办生活用品,俩人谁也没在现场。
霍端笑着点头,“是有这么个话……檐哥儿出嫁前家里是开药房的,略懂一些,我们本是打算挖些药材卖了试试,没想到反倒做成了生意。”
常年看诊的,梁成则知道药材有多稀缺,有多贵。这时候若是有人能大量提供,价格压下来,种类丰富起来,无疑是造福民众的事。
他很高兴,“这是好事,你们一定好好做,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只管说。”
霍端和顾风檐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
“我们此次深夜叨扰,还真是有事情想请梁先生帮忙。”顾风檐谨慎道。
梁成则并不意外,爽朗笑道:“你们一进来我可就猜到了,但说无妨,能力之内,我一定不推辞。”
听了这话,顾风檐和霍端才稍微放松些。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梁先生的眼。”霍端开了句玩笑,才直入主题,“先生既然已经知道我和檐哥儿在做生意的事,那我也不绕圈子……此次我和檐哥儿主要是想聘请梁先生炮制药材。”
梁成则听到这里,思考了片刻,“炮制药材?这是为何,那之卖给药房的药材是谁炮制的?”
“之前都是我负责炮制的,可是梁先生知道……炮制药材是门学问,万一出现岔子,那可是要人命的事。”顾风檐接过话题,“但无奈我只是略懂皮毛,若是以后生意做大,见识的药材种类多了,只怕我无力掌控……所以我二人商量,聘请梁先生最合适。”
梁则成沉吟片刻,道:“这事情倒是不难,可是我成天要出门看诊,只怕分身乏术啊。”
霍端和顾风檐早已经想到了这点。
“这个请梁先生放心,我和檐哥儿商量好了,梁先生只管炮制便是,采收,以及粗加工,都有我们俩盯着,您只用每天来两个时辰便好。”霍端道。
梁成则本想点头的,却突然望见灯火通明的睡房,忙道:“这事我做不了主,等我和夫人商量商量,尽早给你们答复。”
霍端和顾风檐看他突然变了脸色,都险些笑出来……这梁成则也是个惧内的啊。
河清村这地方真邪乎,汉子净怕家里媳妇夫郎。顾风檐感叹。
霍端看了顾风檐一眼,说道:“梁先生不急,您商量好了只管跟我们说便是。”
梁成则答应了,才把俩人送出门外。
顾风檐和霍端回家便睡了,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顾风檐是听见灶房里霍阿爹切菜做朝食得声音才醒的。
霍端想是累坏了,呼吸沉重,还在睡。
顾风檐起了床,小心翼翼地带上门出去了。他先洗了把脸,才进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