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檐含笑,侧头对着他的咬痕尝了一口,“好甜啊。”
瓜淡色的汁留在他嫣红的唇上,水光潋滟。
“咳咳……我咬过的。”霍端耳尖唰地红了一片,不敢看他。
像是故意的,顾风檐舌尖舔了口唇上的瓜汁,“我嫌弃这个?”
霍端脸更红了,拿着那块甜瓜,手抖的无所适从。
这人绝对是存心的!
之前霍端和顾风檐都接触了断肠草,手臂上长了一大片疹子,去县里时顺带开了药,这会儿正好熬上,晚上添在洗澡水里泡泡。
天儿好,霍秀玲和江雪瑞收着药材,记账开钱。顾风檐给他们泡了壶紫苏水,又拿了果盘招待着。
自己又把院墙边上的土灶收拾了一下,就开始熬药浴的草药。
霍端在一边收拾收来的药材。
霍秀玲一侧头,瞧见霍端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红疹子吓了一跳,“我的天,二蛋手臂上这是怎的了?该是吃了什么发物?”
她一问,顾风檐和霍端才记起还没跟霍秀玲问金银花是谁送来的事。
“昨日夜里被虫子咬了,县里开了药的,檐哥儿正熬着呢,泡上一回也就没什么大事了,姑母放心。”霍端不动声色地搪塞过去。
现下叫他们知道断肠草差点害了自己性命,只会徒惹愧疚,何况干这事儿的人跟瑞哥儿有点儿关系,这么说出来叫他如何下台。
不如先问清楚了。
“那成,以后可仔细着点,这夏天里虫子最多,瑞哥儿那花露水挺好使的,你别嫌不好闻,睡前都涂些。”霍秀玲叮嘱道。
霍端只管答应。
“对了姑母,”顾风檐接着说,“我瞧着堂屋里有几口袋金银花,是谁送来的?”
霍秀玲没细想,答道:“前日倒是收了些金银花,我看挺好的,就收了,谁送来的倒是记不得了。”
她又看江雪瑞,“瑞哥儿还有印象吗?”
江雪瑞蹙眉思考了一阵,点头道:“嗯,我记得是河对岸的薛嫂子和林家的送来的,还说是在后山采的,只得了那么点儿,也不知道收不收。”
顾风檐边听边点头,霍端也不知在想什么,俩个人谁都没接话。
他们先前就猜测,这事儿八成是余氏从中搞鬼的,谁知瑞哥儿说的这两个人好像都跟余氏不熟络。
霍秀玲瞧出不对劲,放下手中活计,问道:“怎么了……莫非是那些金银花有什么问题?”
江雪瑞闻言,也严肃起来瞧着两人等回答。
想了想,霍端觉得还是叫他们知道为好,人命关天的事,以后收药材也能警醒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