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骄明话点到为止,可这点的也足够明白了,他想想刚才说的话,也觉得是有点反常,废话说了太多了,不就是个小结石手术,真就没必要放在心上。
结果他怕成这样,说给外人听还不够丢人的。
“你是不是笑话我呢?”
“没有。”任骄明轻吸了一下楚商络脖颈的软肉,随即抬起头,说道:“是人都会害怕,我也会。”
楚商络瞧着任骄明这一本正经的样,心情放松了不少,他撑起身体,一手拄着头,一手解开任骄明衬衫扣子,探入他的领口,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着。
“你怕什么?”楚商络想了下:“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怕的也就那些大事了。”
怕火,怕和他分手,以前的话大概是怕没办法报仇,怕找不到弟弟。
“小事也有,”任骄明握住楚商络捏他胸肌的手,“你以前问我为什么打架要戴手套,是不是因为洁癖。”
楚商络把手抽出来,又摸向了任骄明的大长腿,“是啊。”
“其实不全是。”任骄明再次按住楚商络乱点火的手,迟疑了一下说:“以前在孤儿院因为我长得好看总有人欺负我,我气不过和他们打架,他们人多我打不过,久而久之心理上会自然的觉得自己差他们一截,即便后来我青春期发育的越来越快,身高是院里男生最高的,心里也还是有一道坎。”
“你那时候多大?”
“不记得,好像才初中。”
才初中,任骄明在怎么说也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心智不向现在这么全,男孩之间大家这种事楚商络没少干,确实是这样,接着几次打不赢,后来即使早就有赢得资本了,也还是没有打赢的勇气。
想要这种孩子找回自信的唯一办法,就是让他亲自打赢一次。
楚商络摸了摸任骄明的脸,“你小时候应该要比现在秀气。”
任骄明:“嗯,那时候也不高,他们说我像女生,我就和他们打架但一直打不赢,脸也差点破相,后来有一次遇到一个少年,我不认识他,他看到我被欺负把我拉起来说这么高的个子白长了,有什么打不赢的。他见我的手白白净净的,就给了我一副手套,说这么好看的手别脏了,怕脏就带着手套。”
任骄明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当说到后来为什么还要戴着手套时,停顿了一下,思忖着开口:“男孩拉着我把他们打倒了,他就离开了,而那副手套……”
一说到心里话,任骄明就下意识的闭上了嘴。
要不是楚商络足够明白他,换成外人都要被他说一半话的毛病气死了。
楚商络道:“我大概明白的,这个手套带着你打赢了人生第一次架,现在我们这个年纪看来没什么,但对于当初你还是个小孩来说,意义重大,毕竟帮你克服了你一直打不赢别人的恐惧。”
“大概是吧,后来就习惯了,然后我这些年太压抑了,压抑出了问题,就找了一个宣泄口。”
楚商络抓着任骄明的手指,在他眼前摊开,一根根的把玩着,说道:“这手确实漂亮啊。换成我遇到你说不定也会送你点什么养养手,别看我现在这样,好像不近男色女色的,我小时候最会怜香惜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