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橤虚问了一个四人都无比关心的问题。
“巫族两位卦道大圣联合的推算结果是,天之蛊!”
“天之蛊?”虞玄和虞姝面面相觑。
盘橤虚道:“所谓就是天之蛊,就是天下会出现五个最厉害的少年,各自秉承天道气运,犹如天道放养的毒蛊,最后胜出的,才是真正的气运之主!”
“而太真世界的大势,也受到这五道气运的极大影响。他们当初就算出,百年之内,古人古巫出现,这已经应验了。”
“后来又算出,一甲子之内,盖世天才降世,天道气运加身,这也已经应验了。”
“还算出,万古唯有之大变局,这一点或许正在发生中。”
“还算出,真界百年大战,生灵涂炭,万方有难,否极泰来。”
“还算出了一句秘巫谶语:日落山,月映湖;百草丰,造化出。九道一,发东土;八王兴,有大楚。”
虞嫃神色凝重的问道:“母君,这谶语乍看简单,可仔细一想却令人难解其意。只有最后一句话还算明了,但也是匪夷所思。”
虞玄点头道:“不错。,好像说将来会有八家称王,其中有一家叫大楚。为何单单提到大楚?难道最后胜出的势力,就是这大楚?”
盘橤虚摇头:“绝非此意。按照谶语,未来称雄的八王,有一家肯定自称大楚。但未必一定是说,这大楚能笑到最后。”
“两位卦道大圣只是推算出,八家称王的势力,其中一家叫大楚。当然,既然能推算出大楚,那起码说明,大楚很重要,多半是最后的赢家。”
“还有,巫族卦圣推算巫族之事最准。那么这大楚,多半就是未来巫族的势力,很可能就是巫族一统之后的称号。”
“而我推测,这大楚之主,很可能就是盘康!倘若大楚真是巫族一统后的称号,那最有资格当楚王的,就是盘康!”
“这也是为何我之前一心想让嫃儿嫁给盘康的原因之一。因为,如果盘康真是将来的楚王,那么楚王后就非嫃儿莫属。”
虞嫃撇撇嘴,“别说谶语未必准,盘康未必将来能当这大楚之主,就算他能一统巫族,自立为王,我也不稀罕什么楚王后!”
“哼,我也是先天道坯,如果盘康都能当楚王,那我虞嫃就不能当王?我也可以取个称号,大周!他能当楚王,我就能当周王!”
盘橤虚神色一冷,“传出去可不是玩儿的!你当神洲武阀是什么?他们能拥戴你称王?”
“盘康有可能,那是因为巫族只有三大部,而且蝶变部还是最强大的一部,他只要摆平其他两部,就能一统巫域。”
“神洲呢?超级势力就有十几家之多,还有大量的甲等势力牵制,要想一统,比巫族难得多。”
“天下四族,人族最分裂,统一最难。”
姜药忍不住问道:“大人之前说大唐,敢问大唐的开国之君,大人还记得叫什么名字?”
盘橤虚摇头:“不知道。我九岁时就遭遇变故,当时一个孩子,怎么会对史书感兴趣?我对历史的了解,其实只是听族人们谈论时说的。”
“隋唐史书浩如烟海,尤其是《唐书》。我当时一个小女童,能看多少?与其说我看过史书,不如说我知道有史书。”
“除了知道隋朝是魔族杨氏所建,大唐是李氏所建,皇帝是什么,皇后是什么,以及朝廷的大概之外,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姜药很是失望,他知道,盘橤虚其实就像一个对华夏历史缺乏了解的后世人,只知道一些历史名词和历史概念,却说不出历朝历代的开国之君和名臣名将。
姜药不甘心的问道:“大人,崔氏小世界的那些史书,还存在么?”
盘橤虚的摇头让姜药更加失望:“早之三千年前,就被敌人付之一炬。整个藏书殿,被毁灭的最为彻底。”
“别说典籍全部毁灭,就算没有被毁,我也没办法回到那个小世界了。我当时太小,根本不知道回到小世界的方法。”
“好了,这些秘密要是传出去,立刻就是轩然大波。你们四人一定要守口如瓶。切莫泄露出去,引起神洲震动。”
“还有,天机太过渺茫,所谓天道无常是也。你们如今要做的,只有好好修炼,努力提升实力,才能应对将来之事。”
虞玄道:“父君可知道母君适才所说之事么?”
盘橤虚沉默半晌,终于摇头道:“这些事,我从未和你们的父君提及。我之前之所以不解释,也是为了迷惑你们的父君。或者说,我有意和你们的父君保持距离。”
“换句话说,我越是和你们关系恶劣,你们的父君才越放心。”
“为何?”虞玄眉头一皱。
虞姝则是看了虞嫃一眼。她记得,小妹这几年也似乎在提防父君。
虽然小妹没有说什么,但虞姝能感知到小妹对父君的态度非常微妙。
盘橤虚举手就打出一个禁制。
这个大殿,禁制已经很严密了,可是盘橤虚还是打出一个禁制,显然很忌惮被虞沧浪听了去。
盘橤虚扫视着三个子女和一个准女婿,声音平静的说道:“你们的父君,可能已经不是你们真正的父君了。嫃儿,相信你已经有所察觉吧?”
“什么?!”虞玄身子一震,“母君,你…”
“大兄!”虞嫃打断虞玄的话,“母君所言,应该不假。小妹早就奇怪了,只是一直不动声色而已,为了不引起父君察觉,我甚至不敢和你们说出我的怀疑。”
盘橤虚很是欣慰的看着虞嫃,“嫃儿,你先说说,你是怎么起疑的。”
虞嫃斟酌着说道:“我重新回到虞阀后,刚开始没发现父君有什么不对。可是有一次我遇见了父君的姬妾南裳。发现她所种植的夜兰香茗,叶子比以前多了两三片。”
“南裳是精通茶道的,尤其是她的夜兰一盏,父君是很喜欢的。我记得之前,南裳洞府种植的夜兰香茗,叶子一直很少。因为南裳经常采摘叶子制茶给父君喝。”
“我当时还没有多想,就问南裳要了一些夜兰香茗。南裳本来极其珍视这些香茗,可是那次竟然很大方。还说主公这几年没有以前那么爱喝夜兰香茗。”
“就是这一句很平常的话,让我心生不解。”
“我又随意的问了一下,才知道父君以前每四天喝三次,现在每三天喝两次。这个其实差距很小,但我还是有点奇怪。”
“一个人千百年的习惯,是这么容易改变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