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那么有钱,他大概是不吃这种三块钱一大块的面包的吧。
靠!乌天骂道。
啊?
现在咱们教室能进吗?
进不去,窗户、门都锁了。
乌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两条长腿直直地横在地上。
聂原悄悄打量乌天,只见他一双眉毛耷拉着。
你没事吧?
我把卡放教室了。
乌天觉得要不是聂原在场,他真的能泪流满面被自己蠢哭的。
那,你是不是没钱吃饭了?聂原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没事,我身上还有点零钱,吃饭是够了。乌天一面说着,一面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就在乌天拍灰的同时,几枚硬币从他的裤兜里蹦了出来,弹落在地上,一阵清脆的响声。
还真是零钱,聂原想。
那什么,我这裤兜,比较浅。
其实乌天并不是个矫情忸怩的人,他是单纯觉得,他和聂原话都没说过几句,贸然向人家借钱,不太好。
我身上有钱,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小卖部买点吃的?聂原本来想说我身上有钱你要不要借,手伸进裤兜捏了捏那两张单薄的十元纸币,还是放弃了。
乌天曲起食指蹭了蹭下巴,冲聂原笑了。
谢谢你啊。
窗外的校园黑漆漆一片,这一晚的月亮又圆又低,透过窗户正好可以看见一轮浑圆的明月。
聂原脑子里恍恍惚惚地闪过一个念头乌天也没传言中那么可怕嘛。
太谢谢你了,明天我就把钱还你。乌天手里攥着面包的塑料包装袋说。
不、不客气。聂原连连摇头。
小卖部里只有最便宜的面包了,就是聂原刚刚问乌天要不要吃的,三块钱一大块儿的那种。聂原以为乌天一定看都不看就走的他听宿舍里的其他男生议论过乌天的鞋,他们说那么一双鞋就要上千块。
结果乌天很干脆地从货架上拿了一块面包,就着瓶矿泉水几口就吃完了。
乌天抹了把嘴,问聂原:你一个人在宿舍干什么呢?教室也进不去。
没什么可做的,就看看书,写一下作业什么的。
噢。
你吃饱了吗?要不要再买点别的吃?聂原没话找话。
不用了,饱了。什么时候你有空?我请你吃饭。
呃,不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