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句话前面得加个状语,高中那会儿。
乌天盯着通讯录里聂原那一栏犹豫了几秒,点了呼叫。
不多久就接通了。
聂原,是我。
哦,有事吗?
我听我妈说你又去我大舅家要钱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
乌天无端觉得自己的心被高高吊起来。
怕什么,乌天安慰自己,也就是三千多块钱而已。
乌天大少爷哎,聂原开口了,语气油滑:你不是明白什么意思吗?还非得来挑明了问我?
我
这么说吧,聂原竟然轻笑了一声:三千五,也就是你买双鞋的事儿,你就当送我双鞋,行不行?我长这么大还没穿过三千五的鞋呢,咱俩同学一场,让我跟着沾个光呗。
乌天艰涩地开口:你很缺钱?
操,聂原再度笑了:乌少爷,你们文化人真是我缺不缺钱?缺啊,怎么不缺,现在县城没套房子怎么娶媳妇,你知道县城一套房子多少钱么,还有,我也想开宝马奔驰啊,这不都是钱?
话至此,乌天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我知道你们文化人看不起我干这事儿我也不膈应你了,乌少爷,我还是那句话,你那三千五就当买了双鞋让我沾沾光吧。
乌天没再回答,直接挂了电话。
昨晚喝酒的时候一口一个不喝不是朋友,今天一翻脸就成乌少爷了,乌天几乎想要冷笑,周贺说得对,这么多年了,他不能还拿高中时的印象看待现在的聂原。
嗡
倒扣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乌天心一跳,伸手将手机拿了过来。
是郑嫣。
刹那的心跳又跌回去。
喂?
学长,呃,是我啊。
我知道是你啊。
噢,我怎么感觉你这儿严肃。
没有啊,乌天轻轻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来:刚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