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天掏出手机,百无聊赖地玩起了贪吃蛇。
再然后,手机只剩百分之十的电了。
这时已是十一点整。
乌天打了个哈欠,脚麻,肚子饿,一身粘腻的汗,真不舒服。
不过聂原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吧。
乌天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十二点零五。
他已经困得点头了。
一、一楼西边儿
乌天倏然抬头,困意全无。
逼仄而昏暗的楼道里,三个人面面相觑,不,准确地说是乌天和聂原以及那个搂着聂原的男人面面相觑。
那男人率先打破沉默,屈起食指在聂原脸上轻佻地蹭了蹭:我不喜欢三个人的,不过这哥们,倒是也可以
聂原啪地拍开他的手,直起身,面无表情地走向乌天:还不滚?
作者有话要说: :)
☆、蛋挞
凌晨一点,乌天和聂原对坐在肯德基的餐桌两端。
乌天肿着脸,聂原黑着脸。
这会儿肯德基里已经没别的顾客了,点餐员把头枕在胳膊上侧着脸玩手机。
聂原点了支烟反正现在没的客人慢慢地吸着,再慢慢把泛白的烟吐出来。乌天面前放了一个汉堡和一杯冰镇可乐,他没动,盛可乐的纸杯外壁上已经满是水珠。
你不是饿了么?聂原语气平淡,伸手在餐盘里的餐巾纸上抖了抖烟灰。
乌天没说话,也没动,只是低着头,右边颧骨那里高高肿起。
我想起来件事儿,聂原说:高一的时候,那个寒假,我跟着你跑出来,晚上上网上饿了,你就带我打车到肯德基吃夜宵,你记得么?
乌天抬起脸看着聂原,目光闪烁,他不知道聂原怎么会忽然提起他们在一起时的事情。
记得。
那会儿是我第一次去肯德基,我记得是安平路上那家?聂原笑笑:当时被吓了一跳,真他妈贵,但是也真他妈好吃啊,尤其是那个蛋挞。
什么蛋挞?
我怎么知道,当时都是你去点的,好像是红豆味儿的过了这么久,光记得好吃,其实也不记得什么味道了。
聂原话音刚落,乌天便起身走向点餐台。
有没有红豆味儿的蛋挞?乌天很久没来过肯德基了。
服务员一脸倦意,语气不大好:只有葡式蛋挞。
乌天没听懂她的意思,追问道:葡式蛋挞是什么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