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好,你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就说。
看来的确是全校老师也许还包括学生都知道了。
乌天和许熙通话时装得挺淡定,其实心里已经乱成一锅粥。
犹豫许久,还是给聂原打了电话。
聂原没接。
乌天的心更往下沉。
又给老范打电话,通了。
老范接起电话,率先开口:乌天,是我告诉黄校长的。
乌天:
为什么?
我教了25年书,乌天,老范叹了口气:对学生,只做过一件让我愧疚的事情,就是和乌校长一起,逼迫聂原转学把他的前途都毁了。
上次在咖啡厅把这件事告诉你之后,我通过槊县一中的老师,费了不少劲,联系上了聂原。简单聊了几句,他现在竟然是农民工。
你们两个一起看电影碰见我那次,我以为他混得还可以,我没想到乌天,当时带22班的时候,我叫每个人都写过理想的大学,你知道聂原写的哪儿吗?
北大。
他想考北大,现在成了工地上凭体力吃饭的工人,我很痛心。
乌天沉默半晌,说:所以您现在是帮他报仇么?
我如果说是,你也不会信乌天,就当我和黄校长一起整你姑姑吧,黄校长说过,他当了正校长,要给我升官。
乌天没接这话茬,继续问:聂原答应和你们一起把当年的事儿捅到省教委了?
听黄校长说,大概是答应了。这事情是黄校长直接去找聂原的。
我知道了,范老师,乌天的脊背重重靠在墙壁上,在燥热的夏天里感觉全身发冷,你这么做,无论是出于补偿聂原,还是想升官,我都理解,但我希望是后一种。
聂原用不着咱们补偿咱们也配么?
说完最后一句话,乌天把手机丢在了床上。
他后脑勺抵在墙上,双手紧紧攥成拳头,颤抖着,又倏然松开。
乌天把手机从床上拿过来,拨了聂原的号码。
还是无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