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腕被那几个孙子踩了,可能骨折了。
乌天一条胳膊穿过聂原腋下架着他,然后缓缓半蹲,把聂原丢到一边的钢管捡起来:你拿着个撑一下,乌天背对着聂原蹲下:来,我背你。
聂原夹着拐和乌天走出医院的时候,乌天的手机已经被打爆了:许熙打来的,乌校长打来的,老太太打来的,甚至还有高主任打来的。
乌天知道自己翘了会,干脆就通通掐断。这也就导致了,两人一边慢慢往外走,乌天的手机一边叮叮地提示着未接来电。
聂原:你手机。
乌天摇头:不用管,走吧那房子现在没法住,你今晚怎么办?
我打个的回槊县,这几天本来也没住那儿,住在村里的。
你住村里?我上次去找说到一半,尴尬地停住。
聂原看看乌天:那会儿我去北京了。
你真的去北京了?
你以为我就为了躲你,编的理由啊?
哦,说到这个,聂原放慢语速:那个黄校长的事儿,你已经知道了吧?
乌天的喉结上下滚了滚:知道了。
没什么想说的?
我能说什么,乌天无奈地垂着头:你答应他,挺合理的。
那你还联系我干什么,你可别告诉我,你要用真爱感化我?聂原语气有点嘲讽。
我也不知道,乌天顿了顿,又补一句:这是实话。
聂原把拐杖卡在腋下,抱着手臂,硬是做出一副岿然不动无欲无念的样子:学校里情况怎么样?
他这话问得直指痛处,阴鸷的神情在乌天脸上一闪而过,乌天竭力保持神情如常:就那样,没什么事儿。
哦,行,我回去了。
说完,支着拐杖向不远处停在路边的出租车走去。
乌天凝望着聂原的背影,直至他钻进出租车,扬长而去。
看来聂原确实答应了黄校长。
今天是8月29号,虽然离立秋还早,但乌天觉得,这个火热的夏天要过去了。空气里似乎已经带上丝丝凉意。
9月1号是全体教职工大会,也就是黄校长给出的最后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