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立臻心里卧槽一声,暗骂自己,做梦做得脑子不转了!
不用了,周贺黑着脸:我回去了。
呃,那好吧。今天怎么这么大火气,超常发挥了啊
周贺直接把手机钱包揣进兜,走了。
薛立臻站在窗前,看着他走出楼道,上车,白色的奔驰缓缓驶出自己的视野。
薛立臻把牙膏从地上捡起来,刷了牙,坐到桌前。
他是土生土长的甘城人,受不了重庆小面的辣。周贺那长沙人倒是一向吃得欢快。
但买都买了,总不能倒掉吧。
还好绿豆汤是冰镇过的,一口面一口绿豆汤,总算是把那晚豌豆面吃完了。
薛立臻又吃了几个包子,最后还剩三个,他实在吃不下了,准备留到中午吃。
吃完早饭,薛立臻把床单被罩撤下来塞进洗衣机,然后又收拾了一下昨晚被搞得乱糟糟的客厅和卧室,在看表,就十点过了。
薛立臻给周贺发了条微信:到家了吗?
等了二十分钟,周贺没回。
薛立臻放下手机,洗澡去了。
二
温热的水流淌过身上乱七八糟的痕迹,薛立臻在心里骂周贺,属狗的,还是饿狗。
想到这儿又有点不爽,昨晚要不是周贺那么着急,他也不会忘了买牙膏。
薛立臻站在花洒下,左右扭了扭腰哎开始疼了。
扭完有点想笑当他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想笑的时候,就更想笑了。也许那个梦太过清晰,他控制不住地想起近十年前的自己:总是不爽,一言不合就动手,尤其是和周贺,没错,在职高念高一那年,自己和周贺在一起了。那会儿经常和周贺打架,大多数是打着玩,偶尔动真格的,至于结局么,似乎是冷战比较多?然后冷着冷着就和好了。
行吧,薛立臻想,果然是老了。
现在他和周贺基本上没什么矛盾,就算是有,也犯不着通过打架解决。通常是他服软,道歉,然后勾着周贺滚到床上去极少数情况下,周贺服软。
这个极少数情况有多少呢薛立臻揉了揉太阳穴,开始往前追溯。
2016年,2015年,2014年对了,上一次还是2014年。
他好不容易在周总的百忙之中求到一个下午,想和周总打会儿台球,再看个电影。
结果周总放了他的鸽子,他想着电影票买都买了,能少浪费一张就少浪费一张吧然后就在电影院和周总碰个正着,周总胳膊上挂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
那一次,足足36天,他和周贺不联系,不见面。
幸好最后周贺主动找到了他,虽然什么都没解释,但扔了一把钥匙给他,说: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也没送你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