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李青玉变脸比容城的天气预报还快,刚刚还怒得五官乱成一团,这会儿就优雅地撩了下长发,瞥向秦昭与陈舒华,“倒也不是,跟着一男一女呢。”
是秦昭与陈舒华,宁愿叫他们都不给自己打电话,周乾合上笔记本,骨节分明的长指漫不经心捏住领口的温莎结,扯下领带扔到办公桌上,声音比任何时候都冷然:“我马上过来。”
祝染这婚纱过于繁复,内衬很多层,表层钻石也多,就很重,裙摆和头纱都特长,最后还是陈舒华进去帮了她半天,才穿上。
拎着裙摆走出去,秦昭傻愣好一会儿过后,激动得像峨眉山的猴子,奈何秦少肚子里只有花天酒地的彩色墨水,只憋出了最朴素的语言用来夸赞,“我们染宝真好看!妈妈,我看见了仙女!”
土是土了点,但大小姐就爱听这些,祝染扬着下巴,眉飞色舞地正要开口,包里手机一响,陈遇发来的消息。
陈遇:姐姐,我分数出来了。
瞧见分数两个字,一颗心跟着吊起来,比起欣赏婚纱,祝染这会儿更关心他成绩,飞快打字:多少?
陈遇:698
这么高!
祝染不懂一个边缘破败小城的二流高中能出一个这么高的分数实属十年难遇,只知道高中没分科前,文理科加语数外起起来,她都没考这么高过,看着手机上的分数,笑出八颗牙,有种类似“自己孩子考上大学”与有荣焉的虚荣快感。
“染染。”
熟悉而冷淡的声音,祝染下意识回头,瞧见突然出现的男人,下意识皱眉,心说他怎么来了。
脸上因为陈遇分数挂起的灿烂笑容还没来得及消失,洁白的婚纱,蓬松的裙摆将纤腰收得盈盈一握,婚纱上的图案是手工缝制的钻石,头上的皇冠镶嵌的也全是大颗钻石,骄傲、贵气浑然天成。
在整面墙的镜面反射下,美得格外震撼。
周乾心猛地一荡,那点儿气也跟着没骨气地散在那个笑里,再不见踪影。
不是一次见她试婚纱,今天却是前所未有的惊艳,他盯着镜子前洁白、韵致玲珑的身影,漆黑的眼底仿佛竭力克制着某些快要破土而出的蠢蠢欲动,阔步向她走去。
祝染试婚纱这边前后两面墙都是镜子,两边是白纱,镜面效果下,有种将空间放大了无限倍的错觉。
白衬西裤、一丝不苟的男人一步步走近,在她眼前,又好似在身后,总之就像身在危险四伏的丛林,四周都有野兽蛰伏,并缩小着圈儿,越来越近。
莫名不想面对这样的周乾,她低下头,心不在焉按着手机,回陈遇消息,不等她打完字,周乾已行至身前,不打招呼就拿过手机,另只手捏着她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直视男人深邃的眼。
不远不近的距离,男人上班必打的领带不翼而飞,衬衫扣子倒还规规矩矩地盘踞在原地,显得极其冷淡禁欲,浓墨重彩的眉低低压着漆黑的眸,目光笔直地盯着她,看起来很不高兴,细瞧,那眼里又像在欣赏。
祝染目光飘开了,思绪还停留在陈遇给她发的分数上面,有点心不在焉,记得他想考容城大学,这分数肯定够。
等回过神儿,清俊的面庞已经近在咫尺,气息灼热,眼眸下垂,目光落到她莹润的唇,她下意识要撇开。
钳住她下巴的手松开,直接握住她后颈,微凉柔软的唇如期落下,祝染僵了下,抵住男人胸膛试图借力躲开,后颈的手掌隐约有点强势地控制住不让躲。
慌乱之下,眼神止不住乱瞟,触及到同款震惊的秦昭与陈舒华,不远处还有一脸吃瓜表情的李青玉,仿佛半点不懂得非礼勿视的礼貌,悠闲戳在那儿,手里就差把瓜子看戏,祝染“轰”地一下像沸腾的茶壶,噗噗冒着热气,满脸通红。
他不是很讨厌在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亲密行为?今天是狂犬病犯了吗?
她用力捶了两拳男人肩膀,以示自己的愤怒,让他放开。
周乾余光漫不经心扫了眼坐在一旁的秦昭与陈舒华,黢黑的眼里忽地有什么被点着,另只手直接环上她的腰,紧紧勒着,唇上的吻也比刚才热切了些,蜻蜓点水变成了燥意十足的含吻,半点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一路上憋着的气,到底还是发泄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周总有点慌了,却又摸不着头脑,啧啧啧。
粥:别慌走,九点有二更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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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雨宁是c大全校闻名的大小姐,娇纵任性,无人敢惹。
偏偏有个人处处和她作对,考试抢第一,招新抢新生,就连食堂占位都跟她抢。
最近,c大校草陈斯屿被人包养的传闻传遍各学院,众多目击证人说得有鼻子有眼。
宋雨宁不信,那种讨人厌的狗东西会有瞎眼的看上?
直到,她亲眼在校门口撞见——
陈斯屿吊儿郎当斜靠在豪车上,睨着容貌精致的年轻女人,眉眼冷淡:“给钱就行,别来学校找我,要脸。”
宋雨宁看得兴奋,整治死对头的机会来了!
所以等女人走后,她抱着折辱死对头的心理,走到陈斯屿面前,神情倨傲:“她给你多少,我出十倍。”
陈斯屿饶有兴致的眼神从上到下往她身上一扫,拖着懒散调子:“行啊。”好似还挺兴奋。
宋雨宁:不愧是以色侍人的狗东西。
*
这天,宋雨宁支使陈斯屿陪自己逛街,正在与他争执要不要买露肩裙子的时候,偶遇他前任金主。
漂亮女人看了她一眼,笑看着陈斯屿,殷切道:“斯屿,你不认我没关系,将来你娶老婆总要给彩礼吧?”
宋雨宁:???
女人走后,她咬牙切齿地问陈斯屿:“她到底是谁?”
陈斯屿勾着她肩,欠欠地笑得不行,在她耳边一字一句:“生理角度来讲,她是我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