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在与陈舒华打桌球,望了眼大门的方向,唉声叹气地:“感觉染宝不在意我们了,今天居然不跟我们一起来。”
往日都是他们三个一起来,今天就跟他与陈舒华两个。
“只是你,别带上我。”陈舒华面无表情,出杆进洞一个球,抬眼瞥他:“再说,染宝是有家室的人,你以为像你。”
秦昭啧了声,学着祝染的调儿不阴不阳地怼回去:“陈总就有家室了?”
陈舒华:“……”
此时,大门“嘎吱”一声被打开,秦昭顿时扭头喊:“染宝——”
然而却正正当当地对上男人冷淡如斯的眼神,差点让他给自己口水呛死。
他声音越来越小:“来……来了。”
门口的男人,迎着光,肩宽腿长地立在那儿,西装革履,大衣妥帖,眼窝深邃的眼往包厢里漫不经心一扫,跟大领导莅临视察没两样。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聒噪的音乐不知道被谁关掉,一时间宽敞的包房里,安静得连根针掉落都能听见。
还是陈舒华反应比较快,看向祝染一起出现在门口的周乾,微笑着点头:“周总。”
秦昭也立马反应过来:“乾哥,欢迎乾哥!”
其他人也跟着像被解锁了似的,分分当着复读机——
“周总好啊。”
“乾哥快请进。”
甚至还有几个小明星,见了周乾跟眼睛放光似的,想上来攀谈,又顾及祝染,质感远观地殷切:“周总,晚上好。”
就知道会这样。
祝染翻了个不那么克制的白眼,暗暗瞪了眼周乾,兀自往里走,摆摆手:“你们玩儿你们的,不用管他。”
他们一群人出来玩儿,也没特别刺激的,就是普通的那一套,桌球k歌,打麻将,玩儿游戏喝酒。
也不是没有人爱玩儿荤的,祝染没所谓,但不能在她的场子里玩儿,自己带着人去开房,玩儿几飞都不关的她事。
周乾脱了大衣挂在衣架上,随后伸手去接祝染脱下的羽绒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祝染半点没跟他客气,一把将衣服扔给他,噘着嘴留下一句:“别给我弄皱了。”就跑去陈舒华那边,跟她抱住一起。
周乾瞥了眼,嗤笑一声。
挂衣服的动作倒是小心。
瞧他如此自然的动作,看起来就像做过百十来遍似的,在场的二世祖们突然觉得一身清冷贵气的周总,也有了几分地气。
饶是如此,他们也不敢跟他靠得太近,生怕冷气冻人,分分抢着麻将与桌球。
秦昭几个胆子大点,不过也有点缩手缩脚,张扬小心提议:“我们玩儿大冒险?还是骰子?”
秦昭没敢去抢祝染身边的位置,与张扬挤一起,扭头偷看一眼:“乾哥在,你敢让染宝喝酒啊?”
张扬声气微弱:“我不敢。”
“你们怕他做什么。”祝染一脸“没出息”的表情觑他们,余光瞥见越走越近的男人,补了一句:“少喝一点就是了。”
她可不是怕他,主要是最近没有世俗的欲望,不想被他翻来覆去地煎炒。
周乾大马金刀地在祝染身边坐下,解开袖口,慢条斯理地挽着衬衫衣袖,抬眼扫了一桌人,淡声开口:“在玩儿什么?”
几个人一顿,陈舒华淡笑着解释:“玩儿骰子,输了喝酒。”
秦昭求生欲极强地补充:“女孩子只用喝半杯。”
张扬持续补充:“饮料代替也行。”
秦昭:“对对对。”
祝染还抱着陈舒华,撇了下嘴,竖起中指,对他们的谄媚做出一个国际友好的动作。
周乾懒洋洋地嗯了声,眼神却扫向陈舒华搂着祝染的手,又不经意掠过祝染抱着她腰的两只手。
陈舒华被看得头皮一紧,仿佛自己不怕死地抢了老虎嘴里的肉,连忙收回手,咳了咳,拍拍祝染的手:“染宝,我有点热。”
祝染不满:“大冬天的,你热什么热。”
陈舒华:救命,放过我吧。
你老公连女人都醋都吃。
周乾忍无可忍,拎着她胳膊,将人拽过来,搂着,若无其事地看向其他人:“玩儿点数?”
这是要跟他们一起玩儿?
秦昭惊讶地啊了声,忙回答:“对。”
祝染莫名奇妙从香香软软的女人怀里,被搂到硬得硌脸的男人肩上,明晃晃地用“你是变态吧”的眼神瞪向周乾。
女人都醋都吃,什么毛病?
男人的手掌揉了揉她后脑勺,双腿敞着,单手拿起骰盅,一脸的游刃有余,朝其他人点了点下巴:“叫。”
祝染见他真要玩,玩儿心也上来了,捞起一个骰盅“哗啦”就摇:“我也要来!”
其他人见周乾随性,也逐渐放松,张扬大着胆子开玩笑:“来呗,输了乾哥喝酒。”
“行。”周乾松懒地笑笑,侧过头在祝染额头上亲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