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除了他们,还有几个伺候的人。
他们是江苓叫来看着点廉诉的,他既然救了人,就不会让人死在这里。
本体是一味灵药,江苓学习医术的速度非常快,廉诉身体亏损严重,不是一朝一夕能调理好的,但把人从昏迷中唤醒不是什么难事。
他们此行带了常用药材,江苓开了一副药,让宫人煎了喂廉诉服下,没多久,廉诉就醒了。
江苓没因为他的态度生气:“我打猎的时候遇到你,就把你带回来了,这里是太子营帐,你不必担心有廉家人在,身体怎么样?”
“你是太子妃?”廉诉神情复杂。
从这里是太子营帐和下人恭敬的态度中,廉诉得出结论。
“是。”萧晟昀也走了进来。
廉诉挣扎着起身行礼:“多谢太子妃、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
江苓摇摇头:“你不必道谢,我是一名医者,既然遇到了你,不可能见死不救。”
宫人端来热粥。
“你饿了太久,先喝点粥垫垫肚子。”
知道面前的是太子和太子妃,廉诉戒备之心稍减。
廉家手伸再长,也不可能伸到太子身上。
江苓和萧晟昀没有多待,廉诉刚醒,状态不怎么好,江苓便没有多问什么,而且,救人性命是他身为学医之人的职责,更多的,他也不会多管。
廉诉沉默着喝完粥,仰面躺下。
他没想到,自己会被救回来。
从被带到这里开始,他就知道,廉家想对自己下手了,他们从自己身上掏不出秘密,已经失去了全部耐心,而他,也早已过腻了这种日子。
廉家就像一方泥潭,他身陷其中,挣脱不得。
眼下,他有了挣脱的机会。
简单洗漱后,他叫住身边的宫人:“劳烦,我想见太子妃一面。”
比起太子,他更相信太子妃。
他身上的东西足以撼动京中势力,廉家永远别妄想得到!
“苓儿打算怎么做?”萧晟昀问的是廉诉的事。
“既然他醒了,他想去哪,想去做什么,都是他自己的事,我不会管。”江苓说起另一件事,“殿下,回京后,我想去医馆待一段时间。”
学医不比其他,理论上的知识懂得再多,都不如实践重要,江苓在东宫看完了程大夫从医馆送来的医书和萧晟昀从太医院找来的医书,在医馆当学徒的时候,该学的也都学会了,要想更进一步,必须上手。
萧晟昀也知道这点,他当初没阻拦江苓,现在更不会阻拦。
“苓儿想做什么就去做,孤永远站在你身后,累了倦了,孤会是你永远的依靠。”
江苓靠在他身上:“殿下放心,我每天只在医馆待半天,剩下的时间都用来陪殿下。”和东宫里的小滚滚。
“好。”
江苓翻了个身,趴在男人身上:“殿下平时也很忙,以后殿下会不会更忙?”
“如果苓儿想,孤可以带苓儿一起。”萧晟昀揽住他的腰。
“就该让旁人看看,分明是殿下更黏人。”萧晟昀已经不是第一次提出要时时带着江苓的话了,江苓能感受到,他不是在哄他,而是真的这么想。
“是孤更黏苓儿,”萧晟昀欣然承认,“那苓儿去医馆的时候,肯不肯带上孤?”
“殿下想去,我难道还能阻拦不成?”
两人闹了一会,宫人进来禀报,说廉诉想见太子妃。
“你确定是见我不是见殿下?”江苓坐起来。
“是,奴很确定。”
“他见我做什么?如果有什么冤屈,不该找殿下吗?”虽然困惑,江苓还是打算去看看。
“殿下和我一起去吧。”
于是,等廉诉来的时候,见到了太子妃和太子两人。
他没感到太意外,关于太子和太子妃如何恩爱的事他已经听过不少回了。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江苓让宫人给廉诉搬了个椅子,让他坐着说话。
廉诉开口:“为感谢太子妃的救命之恩,草民有一物要呈上。”
“我说过,你不必为这件事感谢我,如果出现在那里的是别人,我也会出手相救。”江苓不打算收下。
廉诉看了一眼四周:“不知殿下能否先屏退左右?”
萧晟昀本来对廉诉要拿出来的东西不感兴趣,见他警惕的模样,来了些兴致,挥手示意宫人退下。
“现在可以了?”
“草民要呈上的,是一块玉符,也可以说,是一块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