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是等着你吧。”沈安坐在那里有点儿恹了吧唧的样子。
沈安在那里吃完饭就被林鹤赶回家去了,好像他在那里很碍事的模样。
半夜林鹤回来,看见沈安躺在床上竟然还很精神地瞪着大眼,看见他回来,又嘟嘟囔囔地问:“那到底什么时候能拆了,赔款啊。”
那样子倒是比林鹤这个户主还要着急了。
这会儿都这么晚了,他竟然还不睡觉在那里琢磨这事,林鹤不得不要多说两句给他卸卸这兴奋劲。
“那不知道,晚了指不定得等几年呢,你瞎着急什么,反正明天肯定不拆,赶紧闭眼睡觉!”
六月份的天气已经有几分炎热,沈安开了空调,温度打得有些低。
其实老房子本就有些潮湿阴凉,往常这个时节,吹个风扇已经足够凉快,而且林鹤回来的时候还刮了凉风,一副要降温的样子。
他没想到沈安会这么早开空调,但是他累了一天,也不想多说什么了,洗完澡就躺在床上睡了。
林鹤早上醒来的时候就觉得鼻子有些不太通气儿,浑身有些凉,坐起来一看,床上唯一一张毛毯让沈安自己裹在身上,严严实实的,跟个蚕似的。
林鹤都要气笑了,动作有些粗暴地从沈安里侧的墙边扒拉出来空调的遥控器,把空调关上了。
林鹤的身体像是一直不会生病一样,哪怕工作强度再大,他也能硬挺着过去。
而最近有人给他介绍了一份工作,去给附中的一位初中生补课,工钱日结,要比下午在奶茶店兼职多得多。
胡柯壬的酒吧在晚上八点之后才营业,林鹤晚上七点四十到就可以。
下午学生补课的时间是两个小时。
于是林鹤就难得的在下午有了空闲可以回家。
这几日阴雨连绵,林鹤从那天有些受凉之后,感冒就一直不轻不重地拖着,一直没好也没再加重。
他没吃药,觉得只是感冒应该可以自己好。
这天下午,林鹤在家里收拾一些旧书,整理一下试卷之类的,准备拉去卖废纸。
沈安倒是不知道又跑去哪玩了,林鹤从中午从餐馆回来就没见着他人影。
刘瀛的电话打到刘淑琴那里的时候,刘淑琴正在跟人家搓麻将。
“姐!干什么呢你们!你知不知道老城区西边的房子都量完了啊!”
刘淑琴手一滑,碰倒了一张牌:“真的假的!?这么快就量房子了?”
“可不是呢!你跟姐夫忙什么呢,这都高考结束多久了,你们还不抓紧?还是姐夫那头又找借口推三阻四往后拖延了?”刘瀛说着似乎有些来气:“你可不能任姐夫这么偏心他那侄子啊!”
刘淑琴都还没来得及插话,刘瀛就又压低了声音说道:“换句话说了姐,就他那大侄子,谁不知道成绩好,他那脑袋瓜子以后想没出路都难吧,咱们林濠成绩一直这么不上不下的,我不是说林濠不聪明或者以后没潜力,但是你总也要为林濠多想想,多留点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