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却突然发觉脚下怪怪的,低头一看,自己居然在空中。???
陈西亦再抬头,只见那要跳楼的男的瘫坐在栏杆边,自己却是离他越来越远。
夭寿了,他今天就不该喝酒!
陈西亦想着下个月的涨薪,即将交付的房子,一阵心疼。
等他已经将自己从小到大,鸡毛蒜皮的事都想个遍,发现自己还没到底。
有些纳闷儿道:“这楼也没这么高吧?”
这时一阵白光闪过,陈西亦感到有些眩晕。
他意识不清醒前,想道:“难道老天爷可怜我乐于助人而死,所以我的死法是无痛的?”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强烈要呕吐的欲望促使陈西亦醒了过来。
他揉揉额角,舒缓发涨的大脑。来不及打量周遭的情况,凭感觉奔向卫生间的地方。
谢天谢地,那里确实是个卫生间。
陈西亦再忍不住,掀开马桶盖,吐了个昏天黑地。
马桶里散发出阵阵难闻的酒精味,陈西亦想,醉酒的后遗症难道死了都不能避免?
吐了半晌,他人清醒了些,这才开始打量屋中的装潢。
这满墙难以描述的浮夸风,以及隐约暗示的男欢女爱的场景,似乎表明这是家夜店。
不知想到了什么,陈西亦急急地走到镜子面前。
他抬头,镜子里的人也看着他。
脸倒还是他的脸,只是这半长遮过眼的黄卷发,让他觉得自己头顶仿佛是个鸟窝。
再看看这浓重的眼袋,配上惨白的皮肤,活脱脱一个瘾君子的模样。
一向以干练,清爽形象示人的陈西亦,头回知道自己的脸还能这么搞。
他摸了摸自己那挂了7个耳环的右耳,没由来的一阵肉痛。
陈西亦望着镜子里的人,觉得他是自己,又好像不是自己。
只是这右耳的7个耳环让他很在意,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不对,不是见过,是看到过。
作为一名被资本家压榨的仅有稀薄空闲时间的社畜,陈西亦平时的爱好就是宅在出租屋里看小说。
雄性同胞嘛,自然不爱某绿江,常去的是隔壁的某点。那些个大男主苏文,爽文常让他看得欲罢不能。而他有一阵厌倦某点,暂时投入某江的怀抱追文。其中有一本无cp文《霸总的成神之路》,更是叫他印象深刻。
倒不是那本书写得有多好,而是里头有一个出场三章即结束使命的炮灰和他同名同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