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别呀。那火锅底料人家寄的两份,还叫得同城x送,我已经收到了。现在给你送来?”
盛碏一阵头疼,道:“你自己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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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碏外祖母家在s市,每年来来回回总也要到s市好多趟。
他和陈简昭是大学同学,都是难得的富家子弟中品貌俱佳,又有才干的,倒也称得上是好友。
这回他从c城回b市,头一个约出来的碰面的就是陈简昭。
和盛碏不同,陈简昭从学校毕业后,顺着家里安排的进了集团,先是基层历练两年,如今已经在董事会挂职,做一个分管部门的总经理。
见着好友仍旧是一副骄矜清贵的模样,陈简昭难得笑道:“不都说创业辛苦吗?怎么盛总风仪更胜往昔?”
“比不得陈总经理,殚精竭虑,神色疲惫。”
“诶!”陈简昭叹了口气。
“咱们好长时间没见了,原不想和你说这些,毕竟也不怎么光彩。”
盛碏多少知道他家里的事,便问“是那个弟弟?”
语气当中便有些瞧不上陈西亦,不过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对上原身那样的鞋底烂泥,看不上眼也是很正常的。
陈简昭点点头,道:“两年前,陈西亦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觉得现在的生活没意思,要和他妈离开s市。当时他刚被我爸断了钱,以为他是变着法问我要,就没理他。”
“谁曾想,他们是真的走了。其实他小时候很聪明,也很乖巧的,我那时候不知道他的身份,还抱过他。说起来,这些关系里,他又有什么错呢?”
盛碏略喝了点酒,明明暗暗的光线打在他脸上,越发显得英俊逼人。
“出身确实不是他能选择的,但是人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你这个弟弟,我虽然从没见过,但就从我知道他那天起,他除了挥金如土,放浪形骸,游戏人生之外。没听出有别的什么优点。他的人生走到今天,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这话说得实在冷漠,却也是事实。
陈简昭其实和陈西亦也没有什么感情,说实话他们这尴尬的关系,他能对陈西亦这个私生子秉持这种态度,已经十分难得了。
“其实他走便走了。”陈简昭道。
“阿碏,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对陈西亦几乎生不起仇视的情绪。”他将杯底的酒水全部喝尽,“因为我有的东西他一样都没有,而他拼命追求的永远无法得到。”
“那你为什么烦闷?”盛碏问
“因为我妈。”陈简昭揉揉额头,“最近她和我爸不知为什么又吵了起来,不知怎么的,又扯到陈西亦他们母子身上去。我爸一气之下说陈西亦也是他的儿子,要把他找回来。”
“呵!人离开两年不闻不问,如今吵了个架,倒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