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申道:“让他下来就是了,何必盛总专门跑一趟!”
章立言见那个帮佣去了半天还没下来,担忧美莎还没有得逞,怕盛碏上去坏事。
也笑着阻拦道:“刚刚爷爷已经派人去叫二哥了,应该很快就下来了,盛总不妨再等等!”
盛碏却没有接他的话,直接将脸转开,仿佛压根没看见这个人一般。
见对方这么无视自己,章立言心里几乎气了个仰倒!
“失礼了,我先上去了!”
这次话却只对着陈厚泽说,人一转身就大步朝着陈西亦住的那栋楼去。
陈正申指着盛碏的背影道:“爸!你瞧瞧,盛家人是真不把咱们当回事啊!在咱们家里还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盛家的家教……”
“正申!”
陈厚泽重重喝骂了一声,“慎言!他是盛家的长房嫡出,板上钉钉的继承人。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不为简昭,不为陈家想吗?”
这话说得可就是太重了!
陈正申被老父亲在小儿子面前说得这么没脸,心下也不痛快,面上难堪,把那起子不顺之气全部记在盛碏和陈西亦的头上。
林玮辰提着一个医药箱,一路跟着盛碏疾步走进了陈西亦的住宅楼。
寻了个帮佣指路,他们很快就来到了三楼。
盛碏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墙脚的房间是对开的两间。他原本还在思考哪一间是陈西亦住的,但是看到有个身着护工服饰的女人推门走进其中一间屋时,他立马上前拦住对方道:“你做什么!”
美莎望着盛碏,一时也吓得说不出话来。
盛碏看了她一眼,美莎仿佛被烫到一般将放在自己胸前盘扣上的手放了下来。
盛碏的目光没有在她身上做过多停留,他正急忙地朝着房屋内部去搜寻陈西亦。
床上,沙发上都没有人。
窗户,窗户那里有窗帘在动!
盛碏喉咙堵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他近乎是哑着声音道:“西亦……陈西亦……”
林玮辰在背后也看得心惊,这……是从窗户那里跳下去了
这时窗帘被一只纤长的手指拉开,而后一道清瘦的人影从窗帘后面露了出来。
陈西亦面色潮红,黑发汗湿,豆大的汗珠滚滚落在脸上。
他的眼睛勉强还算清明,望着来人道:“盛先生……”
陈西亦虽然用了自己全部的力气喊出了这一声,可是音量却并不大……
只比蚊姌的声音大一些……
盛碏却听见了,他几乎是跑了过去!
等他走到陈西亦身边,才发现他整个人都是湿漉漉的。